;“霍擎苍,你的眼瞎,心还不瞎,安晴晴和方洛之间的斗争是你的家事,和我无关,如果你再拉我的手,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幼希!”韩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迈着修长的腿快步走过来:“幼希,你没事吧?”
手尴尬地被霍擎苍紧握着,林幼希变得特别难堪,她愤然甩手。
霍擎苍仿佛吃了钢筋似的,从手腕到胳膊绷紧,林幼希丝毫晃不动甩不开。
霍擎苍看见韩宜一脸关切地走过来,长臂一伸,将林幼希揽在了怀里,脸色布满寒霜。
“他是谁?”
“我男朋友!”林幼希一分钟都坚持不了,有鲜血从耳朵里流出来。
韩宜微微一怔,喜色一闪而过,看到她耳朵状况,眉头皱了起来,伸手就去拉林幼希。
林幼希站在两人中间,两个男人都拉着她,气氛胶作。
“霍擎苍,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我男朋友来接我,请你放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已经结婚,我不想被狗仔拍到,搞不好明天会有人骂我榜富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不想因为你影响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的感情!”
林幼希说得很冷淡,上午他说,他不想因一个想出名而炒作的女人影响夫妻感情,现在她毫不客气地回击过去,扯平了!
他的手一松,林幼希收回被箍红的手。
韩宜看着林幼希苍白的脸色,用手护住了她的肩膀,几乎拖着她往前走。
左耳的疼痛感越来越尖锐了。
林幼希忍不住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低声呻yín起来。
韩宜弯腰将她抱起来,快步朝着车子走去。
“幼希!”身后传来霍擎苍焦躁的声音。
韩宜的脚步一顿,回头,对霍擎苍说道:“你要是曾经爱过这个女人,请你远离她!”
天空飘起了雨滴,一滴一滴地砸在脸上,林幼希在疼痛中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一个男人的身影临窗而立,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
林幼希看着霍擎苍的背影一阵恍然,很多年前,这个背曾经给自己温暖和安全感,她记得军训的时候,她站在大太阳下面,站着站着就晕倒了。
他不顾一切地从别的班级军训队伍中冲了过来,发扬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将她背到了医院。
当时,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背影,心里特别暖。
现在,再看到这个背影,心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转身,她慌忙闭上眼睛。
霍擎苍走到病床边,借着窗口投射进来的灯光,坐在她的床边,低头逡巡着她的脸庞,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几分怜惜,几分不甘。
“幼希,我回来了!我找了你很久,发现你还是停在原地打转,我以为……以为你会过得很好,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心口缺了一块,每天半夜醒来的时候,都空落落的,是你拿走了我这一块……”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嗓子有些干涩。
林幼希心里酸涩的要命,她怕听到他说软话,她不怕和他吵架,不怕翻脸,就怕他说软话。
“林幼希,你应该过得好,你过得越好我就越能放下,你偏偏过不好,是和我对着干,是不是?”
“是!”林幼希怕他继续再说别的什么,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你是觉得吵架吵得不过瘾吗?还是折磨我不够过瘾,我的左耳已经废了,怎么你希望我右耳也废了?拜托,你是已婚男士,请注意和我保持距离!”
霍擎苍一愣,他以为林幼希在昏睡中,没有想到她突然就接话了,而且,还特别厌恶地将自己的手推开。
他柔软的情绪变得僵硬起来。
“林幼希,你的品味越来越差了,你怎么找一个这样的男人!”从来他都是被女人簇拥着,什么时候轮到被女人甩?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是他的耻辱。
“对,我品位差!所以我高攀不起,请你不要弯下你高贵的身躯来接近我这种烂人,一个为了一百万贱卖爱情的女人!”
林幼希淡然一笑,心里仿佛被一把生锈的刀割着一般钝痛。
霍擎苍的脸色渐渐地失去了暖意,变得冰冷起来。
“林幼希,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尖锐?”
“对,以后会更尖锐!”
在微弱的灯光下,霍擎苍的脸都气得快变形了。
林幼希想不明白霍擎苍已经结婚了,结过婚的男人不应该安分守己吗?就算不安分守己,有一个小三还不过瘾吗?还要来招惹她?
对于方洛提出来的交易她坚决不干,做小四?不,这关乎到一个人的道德底线。
林幼希坐起身来,冷淡地说道:“你走吧,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她起身将他推到了门外,反手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身子顺着门就滑了下来,一个人抱着双腿,眼泪无声无息地湿润了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韩宜。
韩宜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提着饭盒,看着林幼希有些红肿的眼睛,微微皱眉。
“你应该好好休息的,耳科医生说了,你得静养!这是我给你做的夜宵,是你喜欢吃的糊涂面,人呢,得糊涂一些,事事较真,容易钻牛角尖!”
韩宜意有所指,林幼希听得很明白。
“我知道!”林幼希低声说道:“外面下雨了?”
“嗯!”韩宜打开灯,将饭盒打开,递给林幼希,继续说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念念的父亲?”
林幼希拿饭的手微微一顿,咬了咬下唇说道:“孩子是我自己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韩宜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为了保护孩子,我不介意当孩子的父亲!”
林幼希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