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那儿?”瞬息之间,逐风左手袖间的匕首出鞘,破空的声音在耳边刮得骇人。
草丛阵阵“窸窣”作响,半晌儿才缓缓爬出一个人来。
此人年不过十岁,头戴金冠,身穿紫黑色鸟纹长袍,双眼恶狠狠盯了顾璟璿一眼,捂着手肘“哎呀哎呀”叫唤起来。
“哼!顾璟璿,本宫知道你又去给父皇告状了!”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薄薄的柔唇中窜了出来,顾辰清小眼睛一斜,剜了一脸冰霜的逐风一眼,面带怒色。
“本宫要去告诉父皇,你这个下人居然该对皇室子弟动刀!”
庆幸着匕首并没有划过自个儿的手臂,顾辰清也来不及瘪起小嘴,总之先来个下马威再说。
顾璟璿没有开口,逐风自然不敢擅自得罪这个骄纵跋扈的小皇子,只是额前陡然拧成了一个“川”字,吓得顾辰清速速往前走了几步,更加摆出自以为具有威慑力的姿态。
“原来是五弟。怎么,你方才分明说讨厌告状之人,现在自己又要去吗?”顾璟璿唇角的笑容半露,瞬身的戾气却比逐风还要强上百倍。
顾辰清小拳头一握,似是要上前与顾璟璿干架,可以他的个子,只到顾璟璿腰上一寸。
“那又怎么样!你是你,本宫是本宫!”
“呵,琪贵妃倒是没有好好教你该怎么遵守宫中规矩!”顾璟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对付这个蛮不讲理的小皇子,脑海心心念念都是如何扳倒琪贵妃一行人,这次的翰林学士事情已然成了一个导火索,他万万不能再处置了顾辰清。
“逐风,送他回彩晴宫!”顾璟璿没再理会,任凭顾辰清张嘴用各种污秽之语咒骂,脚步从容,眉目淡漠。
相府,紫萝院。
因刚处置了一个手脚不干净而且意图行刺的下人,紫屏被柳絮升为大丫鬟,随时伺候在谢婉君左右。紫屏性子单纯、直率,说话也是快得很,谢婉君为了躲避她,倒也费了不少功夫。
这些年被柳絮扣下的例银加加起来共有几百两,可到了谢婉君手中,也不过一锭五十两的大银锭,以及在赌场赢来的数碎银子,摆在桌案上,显得格外寂寥。
“小姐,就这些,还不够给你添置几身新冬衣的呢!”黄莺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兀自掀着嘴唇,房门却又猛地被紫屏给踢了开,只见她双手稳稳当当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小盅,面露喜色。
“小姐,你看我给你端来了什么!”紫屏也不管黄莺在做什么,径直快步走到了谢婉君身边,将锦盘放在桌案上。
谢婉君拧了拧眉,说话却仍旧温柔。只是身子一下从蒲团上站了起来,逐步走到正央。
“已经那么晚了,厨间怎么还会有粥?”
“嘿,小姐,这哪里是粥,今个儿姨娘让厨间煮人参,说是要端给老夫人的,奴婢见剩了一点儿,就给要了过来,给小姐补补身体也好!小姐最近不是老咳嗽嘛!”
咳嗽自然是为了推诿紫屏的叽叽喳喳,可她却什么都不明白!
唉,这个奴婢,怎么有点儿黄莺从前的笨拙意思?若不是瞧她以真心相待,恐怕早已找个机会将她赶了出去!
谢婉君冷冷瞥了黄莺一眼,黄莺顿时明了,“哐当”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伏地,脑袋在地上磕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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