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他们定是见婉君身旁无人又无财,这才这般欺辱!”
蒋氏果然一听这话脸色愈发阴沉,程以媛想了半晌儿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投向她的眼神不免充满了佩服。
“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蒋氏匆匆摆摆手,心里已经有了数,可若是府中再这样争斗下去,对谁都不好。“你先好好休息,祖母自然能够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谢婉君委屈地点了点头,眸边泪水隐隐。
待蒋氏蹒跚着而走,谢婉君才暗自勾起了一抹笑容,程以媛心知肚明,便也不会再将此事挑起。
休整了一晚上,翌日一大清早,谢婉君就听闻月棠院出了事儿,似是柳絮犯了什么错,又被蒋氏狠狠训斥了一顿,听说,柳絮后来着实哭闹了一场。
只不过,程以媛脸色微恙,自从发生这件事情以后,她便是时常出神,就连谢婉君询问,她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黄莺则是高兴得像是个孩子,勒令厨间做这个煮那个,直到谢婉君说明勿要他人看出了端倪,她才停下了动作。
本以为她要消停些了,但接下来的几日,她却是天天往府外跑,各种糕点在房间里自始至终弥漫着香味儿。
“小姐,最近玲玉姨娘和你走得近,老夫人似是有些不太高兴了!”黄莺这日又匆匆从外边儿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纸包,酥油浸出油纸,一股子香味儿又窜进了她们三人的鼻尖。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谢婉君嘴里还塞着桂花糕,说起话来含糊不清,对黄莺所言并没有很在意。
黄莺反倒是焦灼着,把手里东西一放就连忙扯住了她的衣袖道:“小姐,你不知道,老夫人在院子里说,你与姨娘走太近了,不像是个嫡小姐。”
“走不近,就不像是个小姐了!”谢婉君擦了擦唇,指着她刚提回来的糕点,莞尔一笑,“把这个送到徐姨娘那儿!”
黄莺一愣,长大了嘴巴,好久才回过神来。
“小姐,徐姨娘?”
自家小姐与徐氏可是从来不曾来往的呀!
“你不是说我与玲玉走得太近了吗?现在再与徐氏扯扯关系,也就平衡了!”谢婉君耸了耸肩膀,瞥了一旁缄默不言的程以媛,“媛儿姐姐,你最近在想什么,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不痛快吗?”
这已经是她第五次询问,同样,也是程以媛第五次不言不语。
黄莺无可奈何,只好将自个儿特意挑选的糕点提了出去,恰在此刻,程以媛猛地抬头,眼底的冰霜着实吓了谢婉君一跳。
“婉君妹妹,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从军。”程以媛咬咬唇,一想到相府的一些糊涂账,她就感觉脑袋疼。
她不是不愿意守在谢婉君身边,只是觉得,那些尔虞我诈,对她而言太难,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谢婉君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半晌儿才俏声点了点头。
“我当时什么事儿呢!既然媛儿姐姐想去参军,舅舅他们也同是将军,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谢婉君眸色有些暗了,突然发现,白云山一事的确对程以媛打击颇大,别看她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提,可心里,怕是永远都解不开这个梗。
程以媛握紧了她的手,脸色有些难看。
怕是在担心她在相府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