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黄莺往周围扫了一下,突然间尖叫了起来,谢婉君以为她发现了什么,顺着视线而去,却发觉不过是灯笼燃了起来而已。
不合时宜地“噗嗤”笑了一句,黄莺别过脸,望着那一块被烧成灰烬的地方,欲哭无泪。
“既然没有什么,就回去吧!”谢婉君有些不信,又回头扫了一眼,终是一步一步迈回了房间。
灯烛“呲呲”地燃着,可谢婉君看着身前的两堆稍有些干涸的沙土,怎么都定不下心。
雅南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正在思索间,谢婉君又听到黄莺在院中大惊小怪一句,不免哎呀一句。
黄莺火急火燎地窜进房间之时,谢婉君正趴在自个儿手上发愣。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多亏了那把火,要不然,咱们不可能会找到这个!”谢婉君眼神瞬时聚集在了她手上的两个小物件上,待看清了之后,整个人就从凳椅上弹了起来。
端详着手里的两个小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身上都沾着一张黄表纸,黄表纸上写着生辰八字,头顶更扎了好几根银针。
听黄莺说,方才她拿了铁锹,打算把那些烧了的灯笼碎屑埋进土地,鼓捣了没几下,就挖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趁着灯笼光仔细看了一眼,差点没给她吓趴下。
“小姐,这是什么啊,娃娃吗?”黄莺一直待在相府里,哪里知晓这些诡谲招数?
可谢婉君见多识广,只瞥见一眼,就明白,这是蒋氏和谢昊天的小人。
既然埋得不深,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她了!
呵,雅南恐怕就是看到了这件事情才被人给灭了口吧?
谢婉君把娃娃往桌案上一摔,两堆沙子顿时往四周铺散开来。
“黄莺,待会儿你……”嘟囔了几声,谢婉君并没有说明缘由,黄莺扫着她笃定而又狠辣的眼神,自然也不再过问,兀自将小人给收了起来,甚至于还将掉了的银针给插了回去。
红烛歇,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香膏的味儿。
谢婉君裹着新换上的棉被,蜷缩在床榻上料想着今后的事情。
是的,今后,明个儿,她可不想同柳絮多牵扯半分!
翌日一早,谢婉君便让黄莺备了轿子,自个儿已然收拾了一些行装,刚走到府门前,才看到蒋氏同样蓄势待发。
“婉君,昨个儿偏院里死了人,祖母同你一起过去相国寺替府中祈福几日!”蒋氏一见她而来便阴沉了脸,没等她反应过来,自个儿已然走进了轿中。
谢婉君瞥了眼眶红红的巧双一眼,朝黄莺使了个眼色,便也钻了进去。
刚坐稳了身子,蒋氏就握住了她的手:“婉君,昨日你该是吓坏了吧?”
“祖母,哪里的话,既然婉君要管理后院,这些事情一定是要经历的!”谢婉君看出了她眼中的试探,不愿露出任何的破绽。
蒋氏分明就是在找机会把大权给收回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着急招揽大权?
难不成,是柳絮肚子里的孩子催促她赶紧儿把中馈大权还给柳絮了?
暗自嗤笑一声,谢婉君斜倚在她的肩上,默默不得言。半晌儿,又起身替她轻轻捶着双肩,几句话就让蒋氏不再对她的能力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