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婉君啊谢婉君,你怎么就不注意注意自己身边到底有什么人呢?
“我的匕首?”谢婉君狐疑地睨了他一眼,从袖间摸出那把程以媛所赠的匕首,它本是在遇到白云山盗匪之时遗落在马车上,后又被程以媛交还。
可是,没有什么人知道她有匕首啊!
匕首出鞘,金属光泽之上,淡淡的血痕早已干涸。
蒋氏与谢云欢同时吸了一口凉气,不再言语。
“方丈!”谢婉君眼神稍有些软了,当下,她知道,明光一定知道是什么人在搞鬼,可她猜不着,只能求助于他。
明光一听这一声叫喊,当即闭上了眸子,脚步一转,竟是生生往外走了去。
“呵,原来是自己的利器伤的,那会不会是你身边的小丫鬟啊!”萧雨语逮到了机会,娇颜一横,速速将红囊给扯了起来。
说话间,她盯了黄莺好一会儿,看得黄莺仓皇至极。
黄莺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双肩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老夫人,小姐,小姐昨夜让奴婢早些回去歇息,奴婢就走了,后来根本就没有回过房间啊!”
谢婉君目光阴沉,捏紧的手忽地一下松了开。
“谁知道你回没回!指不定啊,就是你看到红囊进去拿东西,你就把平时的愤怒发泄了一下,顺便栽赃在了红囊身上!”萧雨语一挥宽袖,可算是说得痛快。
待会儿,可得找明光方丈饮壶好茶!
浑身如同被山涧的清水洗涤过一次般,萧雨语眼里可再没了那些心虚之感。
“堂堂贵妃的亲妹妹,居然让奴婢去偷窃相府小姐的一串佛珠,说出去,也好笑得很!”蒋氏气不打一处来,可现在,也说不上是因为谁而气。
谢婉君的愣神令她不敢再随口胡诌这件事情。
“祖母……你别说啦!”谢云欢偷偷扯了扯她的衣摆,眼色示意着,这才让她定了几分。
狠狠跺了跺脚,萧雨语又是冷笑一声,盯着蒋氏的眼神嚣张至极:“我说你这个老夫人,管的事情怎么那么多?偷东西的是我的丫鬟,到时候,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就得了?”
“哎呦呦,只是可惜了你这孙女儿的脸了,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啊!”
萧雨语斜睨了谢婉君一眼,瞧着她眼中的失魂落魄,心头大悦。纤细的手指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银镯子,随意一下摔在了地上:“不就串佛珠嘛!当初我以为是你丫鬟砸了那上好的花盆的时候,也没叫你赔,现在倒好,你倒是不依不饶了!一个小姑娘,心这样贪!”
银器坠地的“叮当”一声在房间中响了好一会儿,谢婉君上下贝齿紧合,话语几近是被她硬挤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望萧小姐千万看管好你的丫鬟,要不然,最后事情会是个什么样,我们谁也猜不到。”
蒋氏就欢喜谢婉君这种即便找不到证据也能满身魄力的架势。
这才是一个相府家嫡小姐该有的气势!
哼,谁敢欺负他们相府,她一定叫那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