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凤与黄莺回来之时,天边刚好闪过一两道亮光,随之“咔嚓”作响。
萧雨娉似是极为惧怕打雷,只一会儿,娇颜就布满了惊慌。
“贵妃娘娘,你没事吧?”谢婉君半蹲下身子使劲儿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待她双目回神,这才松下一口气。
方才说得好好的,天边一声重响,萧雨娉便惊呼了一声,随即,白皙而又颀长的手指皆弯曲了起来。
“娘娘!”寻凤手里所端的锦盘顷刻间滚落到了地上,蜜枣、糕点同样撒在了一旁。随即,寻凤从袖间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熟练地拔出红塞子后凑到了萧雨娉鼻尖嗅了一下,她这才是轻咳了一下。
“婉君,方才吓到你了吧?”萧雨娉望了望不安分的天空,兀自站起了身,“看这天气,应当是要下雨了,看来,我得在这儿住上一阵子了。”
似是在默念,可谢婉君总觉得她是在同自己言语。
“既然是这样,以后咱们聊天的机会还多得是,贵妃娘娘,咱们回去休息吧!”谢婉君乘势说道着,见她点头才是作罢。
这小亭子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里对萧雨娉方才的状况困惑得很,可她明白,自己不能开口问,而萧雨娉也不说是说了一句“人老多病”来敷衍了一句。
待将她送回房间,天边已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不过百步路,可寻凤特意去取了一把绘梅花图案的油纸伞,谨慎地交到黄莺的手里:“二小姐脸上有伤,淋不得雨。”
“婉君多谢寻凤姐姐!”恭敬行礼后,谢婉君便随着黄莺转身,脸色也随之一变。
合上门来,红烛已然将半室照得亮堂堂的。萧雨娉挑了挑指间,目光散乱在了房间各处。
“寻凤,你觉得这个丫头怎么样?”
“奴婢看来,这谢婉君极具慧根,只是,怕是难以把控,而且,她似是不愿意同四殿下……”
“呵,本宫也觉得不错,把控的事儿,就得以后再说了!”萧雨娉敛着眉眼,所有的温润都被一股锋芒给代替。灼灼的目光对上“呲呲”作响的红烛,稍一停顿。
随手将寻凤递给她的小瓶子丢在了桌上。
她哪有什么病症,不过是试探试探谢婉君的心罢了。
“你去雨语的房间,告诉她,以后不要给我搅和事情,谢婉君不是她能惹的人。”
“是!娘娘。”寻凤恭谨言语,眉眼同样是精明无比。
行了一礼后半开房门,探了许久,确定没有人留意这边的状况后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谢婉君,谢婉君,相府嫡女,太后面前红人,晨阳好朋友,呵,这不就是在给常远找正妃嘛!”萧雨娉笑意愈发是浓了,与谢婉君接触不过那么一会儿,心里已然是打好了算盘。
翌日清晨,待谢婉君洗漱完毕,天空仍旧是灰蒙蒙的,雨水一滴接一滴,如同离人之间那止不住的泪水。
“小姐,咱们还要继续在相国寺待下去吗?要不随老夫人一块儿回去吧!”黄莺正在替谢婉君收拾着东西,望着铜镜中她憔悴的脸,闷闷不乐。
谢婉君一挑眉,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非她脸上还有那块纱布,黄莺倒是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现在回去,不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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