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子寒满脸是血的模样又乍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突然间往后一退,吓了蒋氏一跳。
“婉君,你怎么了?”
蒋氏拧紧了眉头,以为谢婉君不屑自己这样关心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祖母,婉君感觉眼睛有些花,站不稳,可能伤口出了问题,婉君先去找府医瞧瞧!”谢婉君及时编出一套瞎话,更是将所有的仓皇都给遮掩下去,蒋氏所看到的就是她满脸的恭谨。
“去吧!也苦了你了!”蒋氏又叹一句,总觉得是自己把谢婉君的心思想得复杂了,不禁多了几分愧疚。
谢云欢与柳絮则在一旁看着好戏,眼见没有后续,也就不再多花心思。
“祖母,云欢扶你进去吧!”谢云欢逮到了与蒋氏亲近的机会,忙是凑了上去,蒋氏望着谢婉君的背影有几分失神,不经意点了点头。
久违的紫萝院。
房间仍旧是干净得紧,想必下人们应该是日日打扫。
谢婉君颓唐地跌在床榻上,久久都没有起来,正在放置东西的黄莺有些顾不上她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小姐,怎么了?脸上的伤,真的出问题了?”黄莺急急忙忙,满手的脏污在衣衫上使劲儿抹了一下,正要上前查看,却见谢婉君翻过身子投掷了个狡黠眼神。
“伤怎么可能会有事!”她一抬手就揭下了脸颊之上的那一块纱布,黄莺瞪大了眼睛,却也没有从中瞧见疤痕。
“奇了,奇了!”黄莺从未见过这样的好药,居然能在短短四日里就令那么深的伤痕愈合起来。
谢婉君耸了耸肩,目光朝梳妆案瞥了一眼:“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要不然,这谢云欢怕是要来讨药了!”
“呵,她的手,怕是一辈子都废了!”
低笑着,黄莺正忙着从抽屉中找一块白纱,一抬头就对上了纪温雅诡谲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噤。
“当然,黄莺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
谢婉君接过白纱,将其谨慎地扣在了两边的发钗之上,总觉得不太安心,又用脂粉淡淡画了两道伤痕。朦胧之下,倒也有几分真。
“小姐,那以后,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见人吧?”一切收拾完毕,黄莺站在一旁念叨着,目光紧紧凝着谢婉君的小脸。
“就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什么时候,应该去买一个面具,把脸全遮起来得好!”
以后恐怕要经常出入谢府,几身男装也是必需之物。
“那现在……”黄莺回想着谢婉君娇嫩的小脸,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现在啊,等着听戏呗,无缘无故叫个戏班子,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发生呢?”谢婉君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想起了府里的棉衣问题,还没来得歇太久,脚步又不停地往谢三管家院子走去。
黄莺紧随其后,根本就捉摸不透自家小姐要做些什么。
可哪有事情会那么急,就不能休息休息吗?
谢三当下见了谢婉君就跟见了鬼一样,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