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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姐,你看,二殿下根本就不是那种薄情的人吧?”
夜色当中,黄莺突然窜了出来,一脸调侃,她就知道,谢婉君不会那么容易放下顾璟璿,要不然,就没必要追过来了。
“当初,难道不是你在我面前说坏话吗?”谢婉君瞥了她一眼,顿时使她打了个寒噤。
拼命吐着舌头,黄莺明白,他们重修故好,或许是当下最让人庆幸的一件事情了。
本就没有什么误会,不过是听到奸人挑唆罢了,她还真是奇怪,自家小姐居然会那么计较。
“好啦好啦,不过小姐,我要不要去和殿下说说,你关切许大人,只是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安危?”黄莺仍在揶揄,一两句话就惹得谢婉君脸颊有些发烫。
她用力掐了掐手心,有痛感,那就不是做梦!
殊不知,许玉衡的房间就在附近,他听到了谢婉君与顾璟璿的争吵,便悄悄打开了窗户。
看着他们从呵斥到情话,他只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儿摔在地上。
月光下,谢婉君的笑容,一如小时候那么腼腆而羞涩。
可是,她永远不是属于自己的。
谢婉君一夜无眠,不是因为心中牵挂太多,而是因为小腿上的伤口。
明明只是一小道,却奇痒难耐。
她躺在床铺上轻轻哼着,不愿吵醒正在另一张小床上熟睡的黄莺。
黄莺一路上,的确是吃了太多苦。
天亮了很久,房门才被人给叩响了,黄莺冷不丁醒过来,着急忙慌地出去看看情况。
谢婉君别过脸,假装睡熟了。
眼睛一闭,困意还真的就那样上来了,直到她再睁眼,肚子已经空空荡荡。
窗子与房门都是紧闭,她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辰。
“逐风,小姐还未在休息。”门外,又有人进来了。
听起来,脚步匆匆。
“黄莺,让他先把事情说了。”谢婉君沙哑着声音,速速披上了外衣。
此刻,反倒是逐风有些不知所措,他站在隔门外,犹豫了许久,终是开口:“殿下,殿下发病了!”
“什么?”谢婉君伤腿猛地落地,感知不到疼痛般直截冲到了他的面前。
“殿下染病已经十多日了,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昨晚,他就开始发烧。”逐风不善于照料这些事情,要不然,根本就不会告诉她们,况且,这病,可是瘟疫,谢婉君与黄莺,真的会过去探望吗?
他不是怀疑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假,只是觉得,在此困境面前,他们都是最为卑微的人。
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顾璟璿躺在床铺上闷哼不断之时,他便是觉得整个人都凉了。
“我去看看!”谢婉君默念了一句,刚要走就被逐风给拦了住。
“谢小姐,不行,现在过去,如果连你都陷入昏迷,要我们几个属下怎么办?”逐风当即把她拦了住,可随即,望着谢婉君眸子里的冰凉,他稍稍有些动容了。
但,顾璟璿之前说过,不能让谢婉君过来……
“如果是你,你会去照料吗?”谢婉君没有继续用言语攻击逐风,反倒是随口般询问了一句,逐风愣了半晌儿,终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