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说,顾常远心里本有欢喜的女人?
谢婉君眸子一亮,磕着桌案的手指稍稍顿了一顿。
一旁的黄莺也明白谢婉君的意思,一时之间,手遮掩着唇“嗤嗤”笑了出来。
风亭自以为黄莺在嘲讽自个儿的尴尬,连连行礼退去。
夜深得连繁星都瞧不见了,外边儿乌云浓郁,闷得让人心里抓狂。
最近可真是累得慌。
谢婉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再醒来时,耳边尽是“滴滴答答”的雨声。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黄莺见小姐最近太过劳累,就没有喊你!小姐现在觉得舒服点儿了吗?”黄莺正将滚烫的热水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来,言语狡黠。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婉君一见她那咧开的唇便猜到了些许。
果真,黄莺将水盆摆置在角落后一下就窜到了她的身边,声音陡然间充满了大喜。
看来,事情还真不小!
“小姐,老夫人今个儿早上勒令柳姨娘去城外的一家尼姑庵里为全府祈福了,而且说是,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她!”黄莺捂着嘴偷笑,她本以为谢婉君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会大喜过望。
“小姐,怎么了?这个消息不好吗?”黄莺眼底闪过了些许失望,可谢婉君既然是这样的神色,一定是有她的道理,自己那么蠢,定是没有明白过来。
“尼姑庵,天天吃斋念佛,岂不是便宜她了?”谢婉君唇角稍稍勾了起来,里头的狠辣让黄莺瞧了都觉得有些可怖。
难不成,自家小姐还有其他计划吗?
可柳姨娘既然被赶出府,不就是最好的一个结局了吗?
或许是为了给府上留一些面子,柳絮离开之时是次日的傍晚,听闻连谢云欢都没有去探望一眼。谢婉君可以想象柳絮那背影是多么得落寞、苍凉,可是,这一切哪里比得上自家娘亲的中毒身亡?以及自己的惨死?
呵,事情一定不会就那么简单的!
“小姐,大小姐过来了!”谢婉君正在午眠之时,黄莺突然叩了叩门。
谢云欢过来?
她能有什么事情?
听起来,黄莺的心情并不那么好。
“让她去耳房等着我。”谢婉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兀自整理了一下衣衫。铜镜之中的自己,果真是心狠手辣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可是,她若是不摆弄计谋,最后死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更是一整个程府,以及与顾璟璿有关系的所有人。她要改变的,也不仅仅是自己。
轻叹了一口气,她隐约从铜镜之中看到了自个儿的失望,失望之余,稍许愧怍竟是悄然而生。
“大姐姐。”最近太过于如意,谢婉君心情自然是不错。比起端来茶水的黄莺的那一张臭脸,她恐怕可以算是十分“关切”这个大姐姐了。
“二妹妹。”谢云欢面容有些憔悴,却用脂粉刻意修饰着,浅浅一笑便掉出少许粉来。
“大姐姐,听闻柳姨娘出府之时,你并没有去送行,这……下人议论起来,可不是一件好事儿!”谢婉君假意替她担忧着事情,小手撑住了沉重的下巴,一脸邀功模样。
自然,谢云欢放置在腿上的手已经揪紧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