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何?”顾常远抿着唇,轻轻咂摸了一口酒水,不深不浅地问道。
陆林一听这话,反倒是爽朗地笑出了声:“四殿下,当初苏寒欺瞒大殿下真实身份,在大殿下心中,恐怕早就认为苏寒此人是一个攀附权势的女人听手下说起,一路上他们二人并无实在交流,更多的是苏寒的忏悔之词。”
“啪啪啪——”顾常远听到这话,突然间伸手合十拍了拍,眼底顿时闪过了一道精光,“有趣!”
“那就一起好生将她给带回来吧!怎么说,她也是谢婉君的至交好友,这一次,恐怕会让谢婉君更加信任本宫!”顾常远抬手便将酒壶对准了唇,大口大口地灌着。
殊不知,他与谢婉君的恩怨是在前世,而今生,一切可以改变,只是这些恩怨情仇,谢婉君不可能会遗忘,更不可能放下。
谢府,天色渐暗,众多灯笼悄然而起,将天空映照得仍旧如同白昼。
祠堂之中,谢云欢已然对着众多牌位跪了一个时辰。
外边儿还有不识相的小丫鬟看守着,若是她敢动弹一下,便会通报蒋氏与谢昊天。当下,精致的发髻与珠钗对她而言反倒是成了一种累赘。
她没有想到,谢婉君会突然戳出香料的问题,她一头雾水之间,谢婉君与蒋氏就已经给她定了罪,非说是因为这香料,玲玉姨娘才在幻觉之中跌进井中。
真是可笑!
这管她什么事儿?
即便是犯了错,可也不能把什么吃屎盆子都往她的头上扣吧?
正因为如此,她才矢口在蒋氏面前多言了几句,太过放肆,便被谢昊天罚来跪了祠堂。
微微晃动了一下酸疼的脖颈,谢云欢只觉得双膝毫无知觉之后,突然间变得酥酥麻麻,仿佛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着她的血肉,一时之间疼痛难忍。
可身后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脚步声。
该死,不会又是谢婉君来吧?
“云欢!”极其阴沉的声音落进谢云欢耳中却十分悦耳。
她没有想到,谢昊天居然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来探望自己。可是心头仍旧是多了几分小脾气。
如果不是谢昊天对谢婉君的一味迁就,那一夜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解释不清?
硬是成了什么宇文老将军的女人,真是胡来!
“爹!”谢云欢本就疲倦,当下只不过是将声音拖得愈发长了几分,谢昊天听起来自然是憔悴满满。
同样,她脸上的妆容也稍有几分晕染,泪痕依稀。
“爹,云欢知错了!”这个时候,自然是认错最为重要。
谢云欢猛不丁正要从蒲团之上站起行礼,双腿却是一软,又直直地跌了下去,好在谢昊天身后托了一把。谢云欢余光微扫,外边儿看守的小丫鬟已然不知去向。
既然如此,谢昊天是来“救”自己的吧?
牌位之前,红烛与高香“呲呲”作响,谢云欢嗅着那难闻的气味,突然想起了几个月前程氏的忌日事情,那时算计谢婉君不成,反倒是在程家的人面前丢了脸。
一念及此,她顿时收紧了自个儿的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