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紫檀屏风之后,顾常远的身影又闪了出来,待瞧见她在揉手之后,底气突然一弱。
方才被那程府的事情一搅,竟是差点儿伤了谢婉君。
“婉君,你手没事吧?本宫……本宫不是刻意……”顾常远将那小匣子放在桌案上,随即搔着脑袋支支吾吾。
一时情急,再加上站在他面前受伤的是谢婉君,他不免心头有些慌乱。
“没事!”谢婉君将衣袖一扯,手腕上的红痕顿时被遮掩了下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谢婉君凛了一下眼神,看着顾常远之时,那目光之中透露出的情绪叫他有些捉摸不透。
“当时我在赌场中找到二殿下顾璟璿,我问他讨要解药,可他却说不是他派的人,不依不饶地拉着我,叫我把事情说清楚,我一时情急推开他,却被他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顾常远盯着那红手指印,心中所想开始随着她的描述而进行。
也是,不管是谁,瞧见这样的伤痕,定会觉得他们二人已然断绝了当初亲密的关系。
“二皇兄也真是的,即便不是他派出的人,你怎么说也将是皇室之人,他怎么可以这样!”顾常远嘟囔地咒骂一声,手指轻轻挑起那细腻的膏药,小心翼翼地往她的脸上涂来。
前世似是也有这样的场景。
谢婉君心神一晃,仿佛此刻的顾常远还是从前未背叛自己之时的顾常远,那个时候,她虽是唯唯诺诺,但也是单纯、开心,她自以为拥有一切。
可现在, 她知晓,这一切都该是她的,却又不属于她,当真是痛苦得很。
“没事,你平日与二殿下也莫要发生矛盾了,否则陛下一定会觉得你挑动事端!”每一句话都是在为顾常远着想,可实际上,却是在为顾璟璿打算。
但是当下的顾常远哪里想得到后者?
他早已沉溺在谢婉君的温柔乡中,即便他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可他却欢喜这样的感觉。
反观谢云欢,送上门来的永远是破烂货。
“可是那下蛊之人,那解药,我当真……”谢婉君说话之时微微哽咽了,“常远,你应当知晓,程府的人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没有殿下与妾身之分,当下的谢婉君与顾常远,更像是普通未婚夫妇,而顾常远也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只要得到了谢婉君便是已然开心得紧。
顾常远自然不知晓事情会是这般严重,他只以为她与程以媛关系较好,而且,她与程府之人那么些年只见了一面,怎么会这般在意呢?
顾常远不明白,因而才那么放肆地对程府下手。当下,因为谢婉君的这几句话,他竟是有了放弃的想法。
“婉君,本宫一定会替你寻到那下蛊之人!伤害朝廷命官,论罪当诛,本宫一定会上报给父皇,让父皇来处理这件事情!”
谢婉君所要的便是这句话!
她微微颤动着双肩,手缓缓抚着那熟悉的脸庞,熟悉得她恨不得用琉璃甲掐进血肉之中。
“嗯,常远,谢谢你了!”谢婉君突然一瞥梳妆镜中自己的狼狈模样,忙是又要用白绢将脸颊给遮住,却被他抬手给拦了住。
“你无论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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