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犯了点儿小错,被罚抄经文呢,现在还差点儿,就不进去挨骂了!”勿念吐了吐舌头,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手里的佛珠被她捻得颇有韵味儿。
笑得那么傻,今后怕是也是一个不会算计别人的人。
谢婉君浅笑着点头,重新朝着屋子走去之时,正巧一阵微风刮过她的身子,仿佛是被洗去了所有的世俗尘埃一般,整个人顿时轻快了不少,哪里还想得起关于柳絮、谢云欢的那些事情呢?
“庵主!我是谢婉君。”谢婉君轻轻叩了叩木门,“笃笃笃”的声音极为清澈。
在这竹林里,像是什么都与世间的不一样了。
若是有一日,大仇得报,她或许也欢喜在这样一种地方,安稳度过自个儿的下半辈子。
轻轻抿着笑意,谢婉君再抬头,房门已经被拉开。
眼前女人同样穿了一身青白色的尼姑服,脸上毫无粉黛,眼角几道纹路着实明显,可纵然是这样,也遮掩不了她容颜的绝美,而且举手投足,更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谢婉君不由自主地放下浑身的戒备,只愿意将自个儿的魂魄脱离身体,一心一意同她闲话家常。
她在相国寺主持那儿也得到过些许相似的感觉,只是这儿更加浓烈些,让她可以在心头将其形容而出。
“谢小姐,今日所来,是为了探望柳姨娘的吧?”庵主回眸一笑,满目温柔。
单凭这个笑容,谢婉君便对她提不起警惕之心。
她怔愣着,脑海之中忽地浮现出了程淇的模样。若是程淇现在仍旧是存活于世,当真,也该是这样吧?
“谢小姐?”庵主略是不解地再次点了一声,谢婉君这才随着她往里走来。“可真是巧呢!”
“庵主,有什么巧?莫不是今日也有其他人来过?”谢婉君不温不火地询问一句,绷紧的神经早已松弛,因而说起话来同那庵主一般,着实柔态。
房间之中熏着檀香,沁人心脾,也让人安神。
漆黑的桌案上整整齐齐,让人只瞧一眼就能够猜想出庵主的清净的性子。
而桌案上摆置的木鱼极其显眼,另一边则是镇纸与文房四宝。
谢婉君兀自扫了一眼周围,心中大抵有了个数。
“今日倒是没有人来过,只是昨日……”庵主略显踌躇了一下,右手所握的紫青色佛珠依旧在不停地转动着,“谢二小姐应当是与程家人较为熟悉吧?”
本是想要同庵主说说关于将柳絮带走的谢婉君双眼猛然间一亮,她没有想到庵主会提到程府。
“的确,庵主,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间说起程府?”在这京城,哪里会有第二个程府呢?
程以媛和程真就在城外,莫不是他们已经来到了菩提庵?
谢婉君还思量,待会儿趁着机会在四周问问,将他们的行踪给寻上一番,再去程家做个交代,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庵主居然见到了他们!
一时之间,庵主什么话还没说呢,谢婉君便已经在心中想到了所有的结果。
“谢小姐,贫尼也不能确定,可是昨夜,的的确确有一个姑娘,身上受了伤,跌进了贫尼这竹林里,贫尼怕她有生命危险,便是替她上了药,而她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上边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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