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飞镖,是兰渝的人!”
顾璟璿手上的伤口仍在,随手将那布条撕开,疼痛再一次席卷了整只左手。
“你的手怎么了?”谢婉君哪里注意到他早已手上,看着那偌大的伤口以及已经凝结的乌黑色的血,顿时拧紧了眉头,“是兰渝伤了你?”
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来不及懊恼,她正要往怀里摸着药瓶,却发现,这身衣服早就不是原来的衣服了。也就是说,怀里的东西早就已经没有了。
“没事!”顾璟璿微勾了一下唇,弯腰小心翼翼将那飞镖捡了起来,“飞镖上有毒,大家要小心!”
在这个屋子里的人,不管再怎么说,已经不知不觉站到了同一边。
顾璟璿对这样的结果及其满意,更满意兰渝的这支飞镖。
突然间,眼神稍一恍惚,他在碎瓷片间,好像看到了一个小东西。
正要去捡,陈长生却是快他一步,直截将那纸条捏在了手中。他脸上的诧异证明,即便是他,也不知道,在这玉笛之中居然藏了一张小纸条。
也是,这世世代代谷主之间相传的玉笛,又有人敢轻易打碎?
泛黄的纸上,墨渍褪了少许,可依稀可以看到数列小字。
既然是人家的东西,谢婉君当然懒得去凑这个热闹,探了一眼后便是转身走向了独孤寻。
“你若是想要我帮你,接下来,你就得先帮我!毕竟,我们的目的说起来是一样的,他们所言不假,萧雨娉真的就是背后的主导者!”谢婉君声音细弱蚊蝇,就连一直关注着她的顾璟璿也只是零星听到一个大概。
独孤寻捏了捏手,目光径直扫在了倾城和陈长生的脸上。
“谁又知道,陈长生会不会杀了我。”
“他要是想要杀你,十年前不就把你给杀了吗?为何还要等到现在?”谢婉君轻声反问一句,全然是一副要站在万花谷这边的样子了。
可是,莫不是只有她自己知晓,她这一次,当真是站理不站人?
独孤寻沉默了许久,凝着陈长生那微微半垂的脑袋,似是猛地写了一口凉气。
“或许,你说得对!可是……”
“算是,若是不解决了萧雨娉,万花谷和独孤家族的事情,总是解决不了的。”独孤寻从未想过,重振独孤家族这么一个庞大的思虑计划会简单化为一个只需杀了某人就能完成的事情。
凭借他的机关,为何不可?
纵然是千军万马,在独孤家的机关术面前,难道不是不堪一击吗?
况且,万花谷后来研制香料,只要一捧带着迷药性能的香料,便能让几百甚至于几千名士卒昏睡过去,他们又有什么需要忌惮的呢?
陈长生自始至终都将心神落在了纸条的两句话上。
“万花尽处,绝情自无。”
什么意思?
其余的小字密密麻麻,都不如这八个字来得深奥。
而他,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透。
万花谷中,本就无绝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