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璿三人刚一踏入客栈大门,就被那散落一地的破烂桌椅给着实惊了一下。
“该死!”
顾璟璿捏紧拳头狠狠往周围一捶,随即也不管逐风说什么,噌的一下就飞身往二楼而上,“啪”的一声踹开了房门,里头却是空无一人。
不会吧?
就在他去偷兵符的时候,婉君被抓了?
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顾璟璿正想扭头去寻,却发现,一头雾水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婉君。
若是落到了刚刚和他斗殴的顾常远手里,半个时辰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不,不可能!
他一把将月牙兵符拍在桌上,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子洒了进来,一室空旷。
不对。
他居然感觉身边气息一紧,脚步匆匆往柜中而去。
柜子里藏着人!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截把门给拉了开。
逐风往前一步,正要提醒他恐怕有诈,他却已经将柜子中的人给抱了出来。
居然是谢婉君!
逐风眼色一紧,脸上顿时多了些许慌乱。
“主子,谢小姐晕过去了!”
“本宫没长眼睛吗?”顾璟璿咬牙切齿一句,小心翼翼地把谢婉君安置在了床榻上,凉风卷着浅浅的血腥味儿,不断地将房间里的空气冻结。
好在只是被点了睡穴。
顾璟璿谨慎地替谢婉君解穴,抱着她的双手却怎么都没有放,随便把用性命换来的兵符丢给了逐风,双眼之中仍旧只有谢婉君一人。
“去,以程将军之命,调动大军藏匿于京城周围,让暗卫探探,顾常远的兵马到底有多少!”
每一句话之中都带满了冰冷之意。逐风恭谨拱手,把兵符紧紧地捏在了手中。
扭头眼见被丢在角落的顾寅,逐风微微摇头,暗叹一句人各有别。
“婉君,婉君,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轻轻地揉着谢婉君冰冷的小手,顾璟璿却没有听到那清脆的铜铃声,仔细看去,她本该紧绷的衣袖已经被人撕开,而那一串铜铃,像是被人生生扯下来一般,手腕上还有被勒得青紫的印痕。
呵,若是让他逮到到底有谁敢那么大胆,他非得亲手砍死那个人不可!
心疼地替她捏着手腕,顾璟璿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臂各处都被顾常远砍了好几刀,可伤口已经不再流出鲜血,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啊……疼!”
谢婉君还未醒来,顾寅反倒是猛地从墙边滑了下去,随即不停地蠕动着身子,仿佛是一团毛毛虫般交缠着。
闷哼当中也带满了痛苦。
可顾璟璿仍旧没有上前去探望一眼。
顾寅,总该让他受受苦了。
若不然,自个儿一直护着他,他又怎么才能真正地成熟起来?而且,他现在这个失忆的样子,自个儿还得是防着他莫要出手伤人。
一这样想着,顾璟璿就觉得脑袋疼。
“嘶——”
顾寅越叫喊着,他就越发觉得自个儿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顾璟璿朝着昏黑的角落愤愤一句,火蛾顿时跃了出来。
暗卫本就与其他侍卫不同,他们都有特有的方法将自己遮掩在背景之下,丝毫不会让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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