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薛霏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冲过去一把推开了会计室的门,怒火满腔地闯了进去,对着李主任就是一顿炮轰:“您老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这么点儿小见识?我可没您脸皮厚,您活到现在,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动,还能不劳而获,还不是全靠张主任厚道给您养着老,让您吃饱了好背地里编排人!您这红口白牙地污蔑别人,死活要把别人拉得和您一样的水准,以为就能洗清您自己了,告诉您,您想错了!您的那点儿事儿呀,律师圈儿早就传遍了,人尽皆知!您以为人都像您一样呢?可惜呀,您的那些才艺我统统都学不会,只好傻卖力气来养家糊口了!”
那三个嚼舌头的人乍一见到薛霏,本来还有几分尴尬,万万没想到,这薛霏一进来吧,就如此狂轰滥炸的,就都傻眼了。尤其是李主任,当初是怎么上位的,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现在听薛霏这么赤裸裸地揭露她,脸上便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指着薛霏说道:“你、你、你,你还有点儿礼貌没有?你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你、你、你,真没家教!”
薛霏不依不饶道:“家教这点,您肯定说错了!别的不敢说,我家教好着呢。我父亲告诉我说,别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那是不好的行为;可是看看您,活了60多岁了,您懂得多少道理?您也只是一年一年地老去而已……那么我也只能拿您当老人,却不能拿您当长辈来尊敬!”
李主任气得浑身直打颤,可薛霏句句见血,怼得老太太已经无话可说了。厉律师悄悄站起身来,想要偷偷躲出去。以薛霏这个脾气,怎肯轻易放过他姓厉的呢?只听薛霏又说道:“不错,有人是闲出屎来了。他也不问问他自己,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儿才被束之高阁的!反正我又没有给当事人打电话,打着法官家装修的名义管人要了五万块,其实却是他自己家装修需要钱。最后当然是被当事人投诉了。幸亏是投诉给张主任,而不是司法局。要问这事儿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倒也不是张主任告诉我的,张主任嘴严着呢!”
说到“嘴严着呢”这几个字,薛霏特意看了看李会计,另外那两个人便都明白了。厉律师的脸上便也开了大染坊,心里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奶奶。李会计此时也是手足无措的,想要说点儿啥吧,说啥也都不合适,便只张了张嘴没出声。
张主任早就站在一旁听着了,他却也不好说什么,就那么看着薛霏发狂飙。还得是安哥,赶紧把抱着的一箱酒放进张主任的办公室,又走出来,把薛霏推进了里屋,边走边说道:“薛律师,别生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来来来,我给你沏点儿好茶。”
张主任随后也进来了,便把门关上了,小声劝道:“别生气了,你要跟我学,你看我,我从来在所里都不说什么的。这么个小地方,复杂着呢!”
薛霏便说道:“我没有您那个好涵养,我从来都不吃亏!”
张主任低声笑道:“是,我了解,你呀,你只是话上不吃亏,其他的上面就都不计较了。”
薛霏眼见张主任是真的了解自己,便不由地哭起来了,说道:“领导,我谢谢您对我的知遇之恩,可是,以后我不能再在这里了……”
张主任听了便是一惊,说道:“别、别、别,别说这种话!你现在是情绪有些不稳定,先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薛霏说道:“我是说真的。您听他们说的那些话,我还有什么脸再待下去……”
张主任赶忙安慰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背后没好话,自古以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要是都计较,都当真,那就……”一急之下实在是想不出词儿来了,便只好看着薛霏发呆。心想,薛律师你可不能走,你无论如何不能走啊。
安哥便接过来说道:“薛律师,听我一句劝,你要是真走了,那不就上他们当了吗?谁高兴啊?咱凭什么让他们得逞啊?谁又不高兴啊?你们张主任没得罪你吧?薛律师,妹妹,听哥一句劝,咱们不干那亲者痛仇者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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