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晔心想,不愧是陈主任,阅人无数,真是说到家了。我老姜,从来不算计人。我喜欢的人,我是舍不得;我不喜欢的人,是不值得。
“只谋事不谋人,您别说,总结得很到位,还真是这样的。就说昨天一起打牌吧,姜律师居然不记牌!一共有多少张主,出去了几张,还剩几张,统统不知道!谁要是跟姜律师一伙儿,等着倒霉吧!姜律师,扑克牌总共有多少张你总知道吧?”马经理说道。
姜晔看看马经理,心说,难不倒我!便说道:“扑克牌呀,13乘以4,外加两个王……54张啊!”
“看看,还得现算!那象棋呢?”
“象棋,马走田象走日炮打一溜烟儿,多少棋子我不知道,我知道口诀呀!”
“得了吧您哪!整个儿反啦!马走田?象走田!呵呵。那围棋呢,围棋就更不知道了吧?”
“围棋呀,围棋我会玩儿五子棋呀!但是,说起来太可气啦,玩五子吧,每次我都输给我儿子,从他五岁起,我就再也没有赢过他!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跟我下,一心多用都能赢了我!我真想揍他一顿!我心想,如果你是女孩儿的话,我早痛痛快快打你一顿了!”
“为什么是女孩儿才打呢?”
“我小时候,我那个老妈,从来不打他儿子,天天打我这个唯一的闺女,天天打、天天打!什么仇什么怨啊。我老妈打我的时候,我也不哭,我就瞪着她,我心里说,你打吧打吧,等我长大了,我也生个女儿,就叫小花儿,我也天天打小花儿……”
“哈哈哈,别的且先不说,可是为什么要叫小花儿呢?”
“不然叫小草吗?”
“哈哈哈,这就算报仇了?”
“我也算是史上年龄最小的啊Q了吧?我就是靠这个才活下来的!惨哪,我的童年!”
“你妈妈是重男轻女吗?”
“倒也不是。我们家正好相反。我们这一辈儿吧,女孩儿少,就我和我堂姐两个,和尚们倒有一大堆。我和我姐,其实是最受优待的。别人都对我好,特别是我奶奶,还有我老爸,那简直……唯独我老妈,我老妈这个人太坏了,真的……”
几个人听姜晔吐槽她老妈。她一个成年人,她这都多大了,还对童年往事耿耿于怀呢?都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认识姜律师时间不长,可是每次见到吧,都是乐乐呵呵的,谁能想得到,咱们姜律师心里还有一个童年的阴影呢?哈哈哈,来吧,姜律师,我的女神,让我来敬我的女神一杯!”马经理开玩笑说道。
“女神?女神经!好吧,你干了我随意!”姜晔举杯抿了一口。
这顿饭吃到三点多,张处长还不尽兴,要带大家去唱歌。陈主任便说:“反正下午也没事儿,去就去吧。还没听姜律师唱过歌呢。”
姜晔笑道:“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您还是听我说吧。”
姜晔当然不唱了,怕吓跑一屋子人。她听他们唱。张处长唱《大约在冬季》的时候,姜晔的眼眶便发红了。幸亏灯光比较暗,没有被人发现。
啊,《大约在冬季》。在姜晔的心里,这首《大约在冬季》专属于一个人,那就是白玉锦白律师。白律师是姜晔的师傅、同学、表哥,还是……
白律师你还好吗?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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