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和左氏又有什么关系?”温凝萍更加疑惑。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虽然我不清楚左擎宇是个什么目的,但是他倒是给我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
“用我的一把老骨头,去赌我夏氏在陆氏眼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锎…
迈巴.赫沉稳的车身内,左擎宇手中的香烟已经燃起。
平静的吸一口进去,烟雾又缓缓被吐出郎。
吴恒莫名其妙的看着坐在后排座的左擎宇,问道:“左总,您这电话打的我就不明白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也轮不到我们来管啊。夏氏企业现在也不算小了,夏侯堂肯定不会放下脸去求陆氏的。况且这跟陆少因为苏小姐将来跟您翻脸的事也不挨着啊。”
左擎宇不语,闭上眼,将头仰靠在座椅上,手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烟雾升腾起来。
一旁的老赵倒是禁不住乐了起来。
“赵叔,你笑什么?”吴恒转过身将目光放在司机老赵的身上。
老赵笑的一脸沉稳,车子依旧被他开的平稳:“我在笑我们左总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耍起了手段来了。”
左擎宇眼睛并不睁开,嘴角却微微挑起,脸上带着一抹是笑非笑。
吴恒百思不得其解,对着老赵问道:“赵叔,左总用什么手段了,我怎么不知道?”
赵叔朝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左擎宇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自顾自的分析道:“苏小姐是陆少名义上未过门的妻子,毕竟左总和陆少一小玩到大的朋友,左总不能背信弃义。那么,问题就在于,陆少对苏小姐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您的意思是……”
“左总是在等陆少主动放弃!”老赵笃定的说道。
“可赵叔您不知道,从那天陆少红着眼揍我的情形来看,恐怕他也没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吴恒看向老赵。
老赵抿着嘴笑:“那我在给你说一说陆少和夏小姐的事。”
吴恒八卦好奇之心顿起,对着老赵猛点头。
“陆少和夏小姐早在7年前就在一起了。5年前陆少出了事,夏小姐一夕之间就不见了踪影。等陆少摆平了自己的事后,找了很久,可就连夏家自己也不愿意透露她的去向……也就是在夏小姐离开的这段日子,陆少和苏小姐在了一起,可现在夏小姐又回来了……”
吴恒点了点头:“怪不得苏小姐和夏雨霏长的那么像,原来是陆少把她当成了夏雨霏,这么说来,苏小姐也够可怜的了。”
老赵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那姑娘我见过几次,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
听着老赵由衷的赞叹,左擎宇的嘴角弯的更高。
吴恒兀自的还跟自己叫着劲,自然自语道:“那既然夏雨霏都回来了,按说陆少也该对苏小姐放手了才对,可为什么又是现在这番境地,陆少不是喜欢夏雨霏吗?”
老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们终归还是年轻,忽略了有种情分叫做感情。或许陆少对苏小姐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感情也说不准。”
“这不可能,我明明就看到陆少和夏雨霏在酒店里开.房。”吴恒反驳道。
“开.房又怎样?陆少玩过的女人还少吗?”老赵说道。
“这倒是……可左总给夏侯堂打这个电话又有什么用?。”
老赵笑着说道:“很简单啊,趁着陆少还分不清自己感情的分界点,左总这是在快刀斩乱麻。”
“斩谁的乱麻?”吴恒问道。
“当然是陆少的!你想啊,能让陆少放弃苏小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夏雨霏尽快成为陆少名正言顺的妻子。”
“可这毕竟是陆、夏两家的事,也轮不到咱们左氏说了算啊?!”吴恒脸上表情十分纠结。
老赵笑的一脸老辣,看着后视镜里依旧闭眼假寐的左擎宇,继续说道:“既然你也说了,现在夏氏也算实力雄厚,若是夏侯堂在这个时候大病一场,在立下个遗嘱,那么整个夏氏将来会是谁的?”
“当然是夏雨霏的,她是夏氏唯一的继承人。”吴恒肯定的说道。
“这就对了,那如果夏老头做出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你觉得作为商人的陆少会放弃这块肥肉,而选择继续跟苏小姐在一起?”
吴恒惊讶的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左总这是在提醒夏侯堂,让他装作病危,从而间接的给他们俩的婚姻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陆少为了得到夏氏,和夏雨霏也会尽早完婚,这对于他来说只有利无弊!”
“换成是你,这块已经摆到嘴边的肥肉你要不要?说白了,就算陆少还对苏小姐的感情有所犹豫,这么一来,他也只能放弃……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这女人堆里,苏小姐按说也算不上是最好的,怎么就值得咱们左总费这么大周章?”
老赵这后半句是对着后视镜里的左擎宇说的。
左擎宇的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好,却不开口回答。
吴恒眯着眼看向老赵,笑道:“赵叔,您确定这一辈子只做了司机?我怎么发现您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分析起来事来头头是道,如果您要是生在民.国,肯定是个头号大间谍。”
“我看他就是个间谍。”
久不出声的左擎宇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眼睛睁开,将手中的香烟捻灭。
老赵呵呵的笑着,对着后视镜里的左擎宇说道:“既然左总都知道我是间谍,为什么还纵容我留在您身边。”
老赵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左擎宇挑了挑眉角,淡然道:“既然我家老爷子花心思让你来看着我,我又何必要赶你走?换了你还会有其它人,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
老赵笑的脸上的老褶子都跟着颤,回道:“您这脾气,跟您父亲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一个样。”
左擎宇讽刺一笑,将头转向车外。
……
一个星期后,苏子衿自己去了四楼的外科。
当医生看着她右手已经肿的看不出模样的无名指,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手指的伤口处已经化脓感染,戒指这么小,搞不清楚你是怎么套进去的,你这是准备不要手指了吗?”医生说话的语调很明显有了讽刺之意。
这年头贪慕虚荣的姑娘比比皆是,可为了不舍得摘下一颗钻戒,将手弄成这副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苏子衿并不开口解释,对一个陌生人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只淡漠的问了一句:“那要多久,我才可以取下这枚戒指?”
医生一边写着病例手册,一边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每天去抠,估计早就拿下来了,可以现在的情形,怎么也得等到消炎后,不再肿胀的时候再做处理吧,到时候,你可以用高浓度的肥皂水浸湿双手试一下,既然能套的进去,就应该能取的下来。”
“谢谢。”苏子衿拿着病历手册出了诊室。
越过公共休息区的时候,苏子衿在书报架上随手取了一份当天的报纸。
苏子衿对新闻时政的事没有半点兴趣,左不过是因为在病房里闲着无聊,随手翻一翻。
可当今天报纸头条版面全是陆少铮和夏雨霏订婚的专题报道时,她还是僵在了原处。
手里的病例手册“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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