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令舒心的脸更加热烫起来,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吗?明明他刚才就是说的让自己脱啊,难道是……
黎浩南看着舒心的脸,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舒心脚下的七寸高跟鞋。
而舒心的人刚好离那张白色长绒地毯没有多远,难道说,他是想让自己脱鞋?
舒心会过意来,觉得自己刚才竟然会想到他是那样的男人,一个可以在办公室对女下属进行潜规则的龌龊鬼,生出一丝丝愧疚之心。
但紧接着,舒心却是听着他低沉而讥讽的话语:“舒心,别太看得起自己,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在三年前就领教过了,想要让我看你脱衣服的样子,别在这儿恶心我了,即使你把自己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黎浩南的话句句如针,刺得舒心那颗本已千疮百孔的心,更加血流不止,眼泪瞬间便溢满眼眶,但她却告诉自己,舒心,你不能哭,你什么样的苦没经历过,什么样的脏水没被人泼过,怎么能因为他的这番话就被击倒呢?
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哭也是没有用的。
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与难过,舒心即刻转身时,却被反手握住了手腕,力道猛地一带,便进了他的办公室。
而黎浩南就慵懒的靠在办公室的门上,防止她再次逃离:“我没准你离开。”
舒心的眼眶微红,眼底的泪却硬被她逼了回去,冷漠的回头看向他。
当黎浩南的视线触到她红红的眼眶时,心无端便软了:“你昨天为什么不在工作岗位上?”
舒心吃惊地看他,他也正在看她,目光被那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出斑斓的色彩,却是越发的冰凉没有温度。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我昨天可是亲自逮到你工作时间在外面闲逛,难道不是吗?”
“那是因为……”
舒心本想说自己是请了事假出去的,昨天是她弟弟的忌日,所以她要去看他。
可是她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解释了,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他明明看到她在舒彬的墓碑前,他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没有上班,可他却在这里一声声责问自己,除了刁难,舒心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目的。
“你说话啊,我想听你解释。”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你不是我的直属上司,如果你想抓住我的小辫子,要开除我,那就悉听尊变。”
舒心的回答同样是冷冰冰的,带着不肯妥协的味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考虑过要不要离职,不想因为三年前的关系让两个人尴尬,只是想到工作并不好找,他又没有找上自己,才作罢。
这一次,他分明就是故意了,在那样的地方和她相遇,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跟踪自己去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
黎浩南对她的态度十分地不满,不由的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那颇有气势的步伐令舒心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本能地朝后退一步。
而这细微的动作看在他眼里,他很快拉近了与她的距离,那种逼人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舒心说不出话,舌头紧张的打了结,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身上有好闻的男性香水的气味,还有那特有的男性魅力,即使是在三年后的今天也会让人有心跳加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