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在他身上抽起了灰尘,拿了两个提袋:“去,里面桌子上有澡票,赶快去洗个澡!”
默默的接过澡票,谎言准备了一大摞,到现在没有用武之地,沈恪只得说道:“妈,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宋云拍了拍沈恪的肩膀,满面慈祥:“看到你,我就不担心了,去洗澡吧!”
拿着澡票和用具,沈恪走出了院门,向着街道另一边的澡堂子走去。
洗了个热乎乎的澡,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沈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人晃醒:“沈恪,怎么在这睡着了?家里还等着你开饭呢!”
睁着酸涩的眼睛,沈恪认清了当前自己所处的位置,看着父亲沈立恒的大脸,翻身坐了起来:“爸,这几点了?”
“都七点半了,人家澡堂子都准备下班了!”
沈立强看着自家儿子疲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心里微微叹息着,想起老婆交代的任务,等到沈恪穿了衣服,才开口:“沈恪,你小姑给你说了个亲,要不你见见?”
“什么?!”
沈恪身子一个侧咧差点摔倒,瞪大了眼看着满脸平静的父亲,满脸的不可置信,下意识就扯起了嗓门:“爸,我不想结婚!”
说完,拿着东西跑了出去。
“嗨,老沈,这是你儿子?不是在上大学吗?”路人甲瞅着跑出去的身影,坐在板凳上说道。
“嗨,别提了,回聊啊。”摆了摆手,满头疙瘩的沈立恒连忙追了出去。
出了澡堂,北方的夜晚,这个时间还是有些凉意的,被冷风一吹,沈恪冷静了下来,想着刚才自己的反应,还真是幼稚的可以。自己被学校辞退,说到底就是因为女人,父母知道了,再加上自己不用再读书,那么接下来就是婚姻大事了。
看了眼身后的父亲沈立恒,沈恪知道一味拒绝并不是个好办法:“爸,我现在不想结婚…”
摆了摆手,沈立恒佝偻着身子向前走去:“回家,边吃边说。”
望着父亲的背影,沈恪浑身一震,曾几何时,那个身躯挺拔如同钢枪,走路带风的汉子,变成了这个模样?
快步跟上父亲的脚步,沈恪打量着父亲发白的鬓角,心中想起了父亲的年龄来,不知不觉间,自家老头,已经快要到花甲之年了。
和大多数同龄人不同,沈立恒直到三十七岁才有了沈恪这么个宝贝儿子,老来得子的直接后果就是,溺爱,毫无原则的溺爱。好在沈恪从小生性善良,倒也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更在高考中超常发挥,以黑马的姿态考上了某x的外国语学院,爷爷沈恒瑞狂喜之下大笔一挥,将名下祖宅直接改成了沈恪。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原本和睦的沈家分崩离析,得知老爹把老宅给了最小的孙子沈恪,兄弟姊妹七个的沈立恒被孤立了,三个哥哥彻底和他分道扬镳不说,就连在沈恒瑞去世的丧礼上,也闹的不成样子。
回到了家,沈恪松了口气,看着父母洗了手坐到桌子边,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这次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求学的时候争风吃醋…”
看了眼沈立恒,宋云用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到沈恪的碗里:“沈恪,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说完,不待沈恪张嘴,宋云自顾自的说道:“争风吃醋并没有错,我的,就是我的,当你想干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要去用你最大的能力,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这件事,你错在事发后,没有及时的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