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吧?等着麻烦上身,我看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爸…”
沈恪从堂屋出来,走到正面红耳赤的父母中间,看着自家母亲,压低了声音:“爸,妈,这是我故意要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么个好东西,肯定会被卖掉,也不知道我爷爷当初花了多大功夫,才从外国搞到手的…”
沈立恒有些傻眼,想起今天儿子的表现,从早到现在也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可也就是那一句话就把大哥给推墙上去了,快七十的老人必然要面对死神的靠近,想着没几年就要下去见父亲,恐怕大哥首先就心里有愧,毕竟父亲的威严还在那里。
再次打量着表情平静的儿子,沈立恒有些唏嘘,他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成熟了,只是自古以来,怀璧其罪的例子太多了:“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望着父亲的眼光,沈恪再次撒了谎:“爸,我打算带着画去帝都或者魔都找何晴的老师鉴定下,更何况,在大学里面,也有着更好的条件,来保护这幅油画。毕竟,这么贵的东西,放在咱这里,太惹眼了!”
点点头,沈立恒看向了堂屋里的两个人影,眉头微皱:“那你几位堂哥…”
“叔,我走了!”
“叔,我回去了!”
“叔,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叔,我走了啊!”
如同约好似的,沈恪的几个堂兄弟齐齐告退,好像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看着几个侄儿落荒而逃似的消失在门外,沈立恒脸上又堆起了忧愁:“唉,既然你有了想法,也长大了,就按你说的作吧,无论真假,你都要原封不动的带回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何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沈恪,你那几个堂兄弟在画的后面画了记号,差点把油画给弄坏!”
“您这下明白了吧?”
看着父亲斑白的鬓角,沈恪转身走进了堂屋,何晴已经是柳眉倒竖,心疼的看着油画的背面,就连莫洛也是心疼的模样:“我们还以为他们取下来是准备做做保护,没想到那几个家伙在后面提笔就画,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笔都是化学墨水吗?弄不好就会破坏掉正面的油墨!”
莫洛的话让沈恪吃了一惊,这幅画是什么价值,刚才私下的时候,莫洛就已经和他说过,不说原本梵高赋予这幅画的价值,只说能够从二战战火之中逃亡,就给了这幅画以传奇般的历险遭遇,要知道就连世界上最顶级的艺术机构,都认为这幅画已经毁掉了。可现在,她又再次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展露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望着眼睛泛红的何晴,沈恪没想到这个女孩的感情这么敏感,开口说道:“何晴,我们家达成了协议,由我带着画去找你的老师进行鉴定,只是这个费用方面…”
“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愿意免费为您提供鉴定的机会!”
随着声音,王猛冲进了屋里,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只是起伏不休的胸膛,沾满了泥灰的皮鞋表明,这家伙可是跑了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