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僭主”纳税,伯洛戈知道这个故事。
“可不是随便投点硬币就行吗?”伯洛戈疑惑着,“为什么还要特意用这个。”
看得出来,这硬币意义非凡,就像特别为了向“僭主”纳税而制成的。
“投入的‘价值’不同,‘僭主’的庇护也不同,”维卡说,“他不需要那普通的财富,而是更具‘价值’的东西。”
伯洛戈的心弦被触动了,维卡的话语似乎唤醒了什么,伯洛戈有股难以言明的熟悉感,可他偏偏又无法讲明这种熟悉感是什么。
“就这纪念币?”伯洛戈嘲笑道。
“别小瞧这枚硬币,它被称作玛门币,”维卡把硬币翻了过来,“据说这个名字,源于这个人,他的名字叫玛门。”
硬币的背面印有堆积成山的金币,一个人贪婪地拥抱着这些金币,可无论他多么努力,始终无法将所有的财富揽入怀中,就像握紧的黄沙,不断地逝去。
“这玛门币也是传说的一部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这种货币是怎么在彷徨岔路内流通起来的,有人寻遍了欧泊斯的铸币厂,也没有找到它的踪迹,仿佛它就是凭空出现的。
有人说这是‘僭主’铸造的,玛门币的流通就代表着,‘僭主’还活着,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种货币一直在市场里保持着稳定的定量,每个人获得到它的方式也很奇特。”
“怎么获取?”
伯洛戈被维卡引起了兴趣,很显然,关于“僭主”的传说,在彷徨岔路内部,有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在接触到超凡世界后,伯洛戈对于所谓的“都市传说”都很上心,它们或许都是真实的,只是处于常人难以接触的超凡世界里。
“很简单,对彷徨岔路产生‘价值’,只要产生‘价值’,你就会莫名奇妙地得到玛门币,可能会在路边捡到,可以能是打开邮箱,发现一封未署名的信件,里面夹着玛门币。”
维卡耸了耸肩,解释道。
“如果说翁尔币代表着常规的等价物,那么玛门币则是针对彷徨岔路的等价物,你持有的玛门币越多,代表你对彷徨岔路的贡献越多,将越多的玛门币投入大裂隙,你越是受到‘僭主’的青睐。”
“这听起来更像什么见鬼的信仰。”
嘴上这么说,伯洛戈内心却对这一切产生了兴趣,结合着自己知道的故事,这么来看,能在彷徨岔路长久停留的人,一定程度上,都是对彷徨岔路产生价值的人。
虚无的信仰被赋予了实体,就像一个转型成了商业公司的教会,你挣的钱越多,表示你越虔诚。
“没办法,在这个鬼地方生活,如果仅仅是投些‘毫无价值’的纪念币,就能令自己心安的话,我觉得很多人都愿意这么做。”
维卡揉搓着玛门币,这硬币在外界毫无价值,可在彷徨岔路内,便是非凡的等价物。
“好,给你,这是我之前欠列比乌斯的,就当做还他了。”
维卡把玛门币递给了伯洛戈,然后他又摊开手,说道。
“现在,把它给我。”
伯洛戈看着手中的玛门币,又看了看维卡,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走个形式吗?”
“是对‘价值’与‘价值’的遵守,”在这一点,维卡意外地死板。
“你们看起来就像‘僭主’的信徒,只是你们这个教派存在的形式有些怪。”伯洛戈说着把玛门币递了回去,和维卡完成了交易。
“随你怎么说了,这些话我也对列比乌斯说过,遗憾的是,他和你一样,你们这些外界人,不会理解这里的。”
对于伯洛戈的反应,维卡早有预料,他从吧台下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它,里面填满了玛门币,维卡将新的玛门币投入其中,为自己的积累添砖加瓦。
以维卡在“蛛网”的资历,加上他这般“虔诚”,如果“僭主”真的存在的话,以维卡这积累,多少也算是个红衣主教了。
“那是什么?”
伯洛戈注意到了小箱里的硬币,除了硬币背面的“玛门”一致外,有些硬币正面刻画的图案都有所不同。
“这些图案不一样,怎么玛门币也分面值的吗?”伯洛戈问。
“玛门币的图案都是有其意义的,用方便理解的话来讲就是,神秘的都市传说。”
想了想,维卡这样对伯洛戈解释道,同时他取出了几枚比较有代表性的玛门币,摆放在了伯洛戈的眼前。
“这也是‘僭主’真实存在的另一个有力依据,他一直注视着我们,并且以此铸造出不同的硬币,而这些图案所代表的,则是那些被‘僭主’注意到的事与人。
一些流传在我们口中,却难以证伪的都市传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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