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钟曼正梨花带雨地哭诉着,面前支出的媒体话筒,大大小小地聚集了十几家。
“钟晴是没人要的孤儿,当年,奶奶把她带回家收养,那时她才5岁。”
钟曼顿了顿,好像在抽泣,继续道:“这十几年,我们从没把她当作外人,尤其奶奶,最是疼她。”
听她提到奶奶,我的意识回笼,紧紧盯着屏幕。
“那请问钟小姐,昨日令妹与丁家大婚,却传出令妹在婚宴后与情人开房的消息?是真的吗?”一个记者大声发问。
“钟晴她,简直恬不知耻,做出了这种龌龊之事!”
钟曼痛心疾首的样子,算是默认了记者的问题,坐实了这桩丑闻。
我气地浑身发抖。
在钟、丁两家面前陷害我还不够,现在又当着公众的面诋毁我。
“奶奶到死也想不明白,她宠了十几年的孙女,竟然是垂涎我们钟家财产的白眼狼!”
“什么?钟董事长去世了?”
“昨天参加婚宴时还很精神,怎么会?”
电视里传出现场记者们诧异地惊呼。
“钟小姐,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情况吗?”
“昨晚,奶奶回家训斥钟曼,让她收敛性子,跟浩然好好过日子。可没想到,她竟然顶撞诅咒奶奶,把她气得心脏病发作。”
钟曼假模假势地抬手,擦拭几下眼角,“奶奶抢救过来后,钟晴害怕人财两空,不顾医生和家人的警告,向奶奶索要家产,奶奶受不了刺激,病情再度发作,最终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
这时,电视上放出一幅幅照片,是我跟慕睿轩在床上被捉奸的不堪画面,可笑的是我都是特写的放大镜头,他的脸却被打上马赛克。
钟曼还在声情并茂地描述着。
我已经听不到她在编排什么,耳边一直响着那一句话“最终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
奶奶,真的去了。我唯一的亲人,真心疼我、爱我的人,永远地走了。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环手抱紧自己,无声地流着泪。
“她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啊?”
“真恶心,哭成这样,是因为分不到家产了吧?”
“长这么好看,原来是披着人皮的狼啊!”
走廊上,这些不知真相的人们,边看着电视、边对我恶语相向。
“让一下,麻烦大家让一下。”熟悉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只见大伯、大伯母扶着一台病床,钟家远房的亲属簇拥在周围,正挤开人群,想要穿过走廊。
我呆住了,定睛看向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白床单盖着,看不到脸。
大伯父见是我,也愣了一下,接着,快步推着病床往前走。
我站起来跑过去,一把抓住床头,颤声问道:“是奶奶吗?”
“还有脸叫奶奶?妈是被你害死的,白眼狼,脏手拿开。”说着,大伯母挥手一扇,想拍打开我的手。
我死死地抓着床头不放,任由大伯母撕扯。
“大伯,让我陪奶奶最后一程吧,求求您了。”
“钟晴,别在这装孝顺了,钟家一分钱的财产都不会给你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放手,殡仪馆还等着给妈仪容呢。”大伯冷声说道。
“就是,嘴上说着孝顺,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钟家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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