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并不熟。”
“噢?不熟?”慕睿轩黑着脸,眯着眼睛,紧紧盯着我。
房间的气压,一下子降到最低。
柔柔看看我,又看看慕睿轩,一脸茫然。
这时,有人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慕总!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局里有个会,我来晚了,来晚了。”
来人一进门,远远地就伸出手臂,奔向慕睿轩握手。
他也是个警察,肩章上挂了好几颗星,我虽看不懂,但知道肯定比那个刘队长官大。
“张局长,该说抱歉的是我,这么晚还叨扰你。”慕睿轩不卑不亢地回应。
“慕总这是说的哪里话?有事儿您能想到我,这是张某的荣幸!”张局长点头哈腰地恭维着,态度十分谄媚。
“我常年在国外,最近才回国,不知道国内的警察系统,审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洁化了?”慕睿轩微笑地勾勾嘴角,但笑里没有丝毫温度。
“简洁?慕总,我不太明白?”张局长略弯着腰,紧张地问。
“呵,受害人来报警,在带着证人、证据的情况下,贵局的人民警察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扣了。”
“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张局长急忙辩解,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了汗珠。
“这倒也罢了,只是,贵局最近是不是经费紧张啊?”说着,慕睿轩漫不经心地环顾下会客厅。
“这,这,没,没有的事儿啊。”张局长搞不懂慕睿轩的意图,结结巴巴地说。
“我看你这会客室装修得这么精致,却连女拘留间都没有?女人被扣,直接就关进男间吗?”慕睿轩啪的一拍桌子,吓得张局长一哆嗦。
“这,这不可能,我们有女拘留间,关押都是分开的。”张局长边说,边擦擦额头上的汗。
“既然是这样,那就得靠张局长替我们伸张正义了。”慕睿轩看看我,冲我点了下头,示意我尽管开口。
刚刚看张局长卑微的态度,我越发对慕睿轩的身份好奇起来。
但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我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张局长,我是来报案的,我怀疑有人谋害了我的奶奶。”
张局长这时才正眼看向我,“你的奶奶?”
“是的,”我把我来警察局报案,却被刘队长下绊子关进男拘留间,差点遭到强奸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居然会有这种事?是我管教下属不力,你们放心,我这就把刘队找来,让他当面给你道歉!”
“张局长,我想重新报案。想必您也听说了钟氏集团董事长去世的新闻,钟董事长就是我的奶奶,是钟曼杀害了她,接着又嫁祸给我。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的是法律。
原本还义正言辞的张局长,在听到钟氏集团时,紧张地皱了皱眉,“钟曼?钟氏集团?”
“怎么?张局长是有什么困难吗?”慕睿轩语气有些生硬,看着张局长的眼神,清冷锐利。
“没有没有,只是案情复杂,钟曼又是钟家的孙女,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
“怕得罪钟家?那就是不用害怕得罪我的女人喽?”慕睿轩淡淡地说道。
“您,您的女人?”张局长听了一愣,看看我披着的男士外套,又看看慕睿轩,恍然大悟道:“慕总您放心,我这就去办,一定会秉公处理,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