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是真正为君分忧的能臣,他以前小看了手下这帮心腹。
齐聪忍不住夸奖两位尚书:“两位爱卿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所思所虑都是老成谋国之略,朕深感欣慰,来人赐两位爱卿玉璧一对,美人一双。
望各位爱卿多向两位尚书学习,日夜为国思劳,朕将不吝赏赐。”
齐聪的赏赐之举引来其他官员的嫉妒,纷纷腹诽不已。
满朝上下的高官都知道此次田海大军所需的粮食军服辎重远超过朝廷能供应的限度,户部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不惜逼死一些中户富户才凑了六成而已,拨付给兵部的不足三成。
兵部更加过分,仅仅拨付了一成粮草军服辎重,剩下两成与京中高官私分了,再无一点库存可以拨付,只等户部把剩余的三成交接后再给田海拨付。
此次征集军费过程中,南书房中议事的各位高官都有好处到手,自然没人会揭破此事,只是觉得国主奖赏有些随意,略显不公罢了。
白莲圣国的南书房议事进行了不过一刻钟即结束,齐聪国主本就不善于朝政征战之事,看手下汇报的头头是道,自然人人有赏。
他认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年他就是靠信仰和金钱折腾出偌大的白莲圣国,这次备战如此充分,就算今冬不能占上大便宜,想来自保也不成问题。
所以齐聪国主宣旨在披香殿大摆筵席款待与会朝臣,即为军士祈福又为提前庆功,当夜披香殿内好不热闹,酒肉、歌舞、杂耍、马戏轮番上阵,最后君臣全部醉倒在披香殿中。
披香殿是归绥王宫中最奢华的宫殿,火墙地暖,地毯铺地,君臣各楼着美人裹着毯子席地而眠,一点都不觉得寒意。
殿外有教中狂热分子编练的近卫保护,这群君臣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白莲圣国建国道现在并未执行每日早朝的制度,所以第二天满殿君臣一直醉卧到巳时才被响彻归绥的示警鼓号声惊醒。
齐聪最先醒转,他登基之后最害怕听到的就是示警鼓号声,他光着脚跑了出去拉开殿门大吼道:“是哪里示警?来人呀!来人呀!”
披香殿外的近卫都是些死忠分子,听到了示警声虽有些慌乱,但是大部分都能坚守岗位,今日负责值守的近卫副统领火急火燎地从远处跑来。
“报国主!蒙元八十五万大军从归绥北面、西面、南面包围过来,目前正在向城边推进,辽国十五万大军扼守住城东高地和大河之上,归绥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齐聪双腿一软,扶着殿门跌坐在门槛之上,颤抖着左手指着近卫副统领说:“快快快去,把大殿里那群猪都给我喊起来!”
一刻钟后,当白莲圣国高官听说百万大军已经将归绥城团团包围之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蒙元大军不是兵分两路分别进攻唐国和明国去了吗?从哪里来的八十五万大军。
齐聪瘫坐在龙椅上,呓语道:“阴谋,全都是阴谋!今年冬季劫掠战就是个幌子,域外诸国和华夏三国早在秋天就达成了协议,要灭我四圣国。
这是天下同盟,只为了对付我四圣国,可是你们还像白痴一样茫然不知!你们手下的细作和卧底呢?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提前传回消息?
你们都是猪吗?朕真是白养你们了!”
齐聪越说越怒,最后站起身来,指着群臣狂骂起来!
群臣被骂得垂头不语,白莲国宰相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急忙出列道:
“我王莫慌,此事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归绥城内有王城军五万五千人,偏师两支两万七千人,官员豪族家的护院、健仆加各有司衙门的差役足有两万人,加起来过十万人,足可抵御一段时间。
现在田海将军率众六十万,离京师不过六百里路程,如果得信,快则五日,慢则十日必可回师救援,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必可击溃围城部队。”
齐聪急忙问:“求援的信使是否派出?”
近卫统领急忙回答:“回王上,自发现蒙元围城后,末将已经派出二十路信使向田海将军求援,最晚四天就可将消息传递给田海将军。”
文臣排名的第二的军师也献策道:“大王莫慌,归绥城这几年连续增高加固,早已成为塞北的雄城之一,易守难攻。
另外城中还有百万百姓,都是我圣教狂热信徒,危急时刻可以组织教众上城参战,必叫蒙元军队在归绥城下碰个头破血流。”
齐聪神情木然地坐在龙椅上,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军师之言,他此刻想的是归绥被围田海岂能没人牵制,估计情况比这里还危险。
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提前使用终极手段,不知最终结果如何,齐聪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