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愿意付你薪水补偿!”耿精忠微笑着说道。
黝黑汉字手一摆说道:“哎,这是什么话,客人来到我们这也算是缘分。谈什么报酬。我带你们去看就是了。不耽误功夫。刚好现在家兄还在糖寮里忙活,你们刚好可以看一看全过程!”说着又回头对一边的中年人说道:“大伯,我先带几位客人去糖寮看看,你们先忙活,我一会就来!”
“好嘞,你去吧!”
“对了,小弟姓耿名忠,还不知道大哥高姓大名!”耿精忠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到现在还没问人家姓名,有些失礼了。
“哪有什么高姓大名,兄弟叫我大牛就行!”黝黑汉子笑着回道。
“呵呵,大牛哥!”
没一会,耿精忠便在大牛的带领下进入了他们的庄子。这里在耿精忠看来就是个甘蔗庄,一路走来都已经看到了几个糖寮,不过那也是眼前这黝黑汉子指给他看的。很快,他们到了大牛的家,这是个考究些的农家院落,房屋之外。还带着一个极大的场院,专门用来堆放收获的甘蔗。土糖寮就在庄墙外:又是一处建筑。养了好几头牛。
这里好歹也是个糖寮,算作是私人加工作坊,耿精忠想着这里怎么着也应该有管事、工匠之类的人物存在,但是一问之下却什么人都没有。这庄子连糖寮就是大牛家的私产,种植、榨汁、制糖都是他们一家人一手包办的。甘蔗这种产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收割季节需要的大量人力投入。大牛他们一家算是人丁兴旺的了,家里有还算富裕,有几十亩自家的田地,日子过的倒是实在。
“来,兄弟,这里就是我家的糖寮,大哥!来客人了!”大牛领着耿精忠几人来到了糖寮的大门口,便立即大声叫了起来。叫声刚落,便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同样高大黝黑的汉子。“这是我大哥,你叫他大虎哥就好了!”
“大虎哥!”耿精忠微笑着叫道。
“这几位是?”大虎疑惑道,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大哥,这位是耿忠兄弟,呀对制糖很感兴趣,想来看看,刚好今天你在忙这个,我就把他们领来了!”大牛咧着嘴笑着说道。
“好啊,进来看,但是不要乱动这里面的东西就行!”大虎也是大大咧咧,好客的很,立即做出请的手势。
耿精忠对这个一点也不了解,于是抬脚便往里走。大牛家的糖寮占地相当广阔,主要都是用来堆放待加工的甘蔗和甘蔗渣了,最主要的建筑是一座圆锥形的棚屋和一间大草房。整个结构可以说简陋不堪,材料不要说砖瓦,连木头都没有多少。是所谓的“草瓦茨墙”。茅草屋底部约五十尺,高约三十尺,内部以麻竹支撑,屋顶以茅草、稻草、或甘蔗叶等铺盖而成,是压榨甘蔗的地方。熬糖屋内排列孔明鼎,是煮糖的地方。里面罗列着些各式设备,无非木辘、大锅、炉灶、瓦缸之类,
现在在糖寮里的还有四个人,加上大虎才是五个人,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大虎是煮糖师傅,其他人分别是负责榨蔗、管牛、烧火、杂工。这几个人都是本庄的,但是却受大牛家雇佣,他们的技术都很不错。
“我是煮糖师傅,不是我自夸,大小在咱们这一片也有些名气。这制糖最难掌控的就是火候,还有加灰的多少一般人也吃不住,那样出糖多少便会大有不同,现在我们就要开始了,你们几个主意看一下!”大虎说了几句之后,便吩咐其他人忙活起来。一个从牛棚里牵来头牛,运来几捆甘蔗。另外几人赶紧再次清洗了一下用具,然后开始正式动手制糖。
这工人先削净甘蔗,捆扎成担放在木辘旁,这种木辊是用荔枝木做成,坚硬无比。一人放蔗入辘,一人赶牛带动榨辘转动,先拉动第一个辘,通过木齿带动第二个辘。木辘互相挤压,连续三次才挤干蔗汁。第三次挤压时,工人还要将辘向里调整的再夹紧些,使蔗渣榨得更干。压榨出来的蔗汁沿辘流下底座沟槽,通过竹筒流入大瓦缸沉淀。
耿精忠看得十分仔细,这木榨辘的榨力看似很大,实际却是入不了耿精忠的法眼,耿精忠想着,这玩意最好还是改成铁质的,最差也得是石头的,那在硬度上要高得多。耿精忠好奇的用手捻了下甘蔗渣------这三次压榨之后蔗渣还是挺甜的,看来这里面留下的蔗汁还是相当的多。就这样压榨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用来牵引榨辊的水牛已经浑身出汗,脚步也慢了。看来耗力是很大的,工人开始换牛,耿精忠又出声问了一下,每次压榨的时侯要榨蔗捆四把。一昼夜换牛要三十到三十五次,难怪这糖寮要养四五头牛之多了。先前耿精忠还在奇怪,这大牛家养那么多牛干什么,一般种田几十亩也就有一头牛就足够了!
耿精忠还跑到了院子里用手提了提几捆甘蔗,试了试每捆甘蔗的重量,然后又在心里默默的心算了一番,这种加工手段,一昼夜不停歇的加工大约可以加工将近三千斤的甘蔗。而且据刚才的工人所说,这工作不是一直那么顺利的,有时侯木榨辘还常会有损坏的现象,要停工修理,因此损耗的时间相当的多。
“这个榨辘不能是铁做的吗,要不石头的好像也比这木头做的好吧!”耿精忠隔了好一会才出声对大虎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