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她宝贝女儿被野孩子咬伤已经怒火冲天了,又给野孩子顶了半天嘴,已经接近爆炸状态了。
吉原直人摸了摸脑袋,这臭嘴巴,自己该不算东西吧……
他没接这个话头,再次问道:“你们想怎么样总要说出来,难道星野道歉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二之宫绘子怒火更大了,叫道:“那怎么可能!这对狗母女必须给山美下跪道歉,再把这疯狗的鼻子打断,进少管所待一年,最后赔偿山美的医药费和整容费用!”
原本她也不想二之宫家的名字出现在法庭上,媒体再起起哄容易让事情不可控,但又忍不了这口恶气,便接受了学校理事长的提议参加了调解见面会,想着能逼着野孩子自己跪下那是最理想了!
不过这会儿她气得更厉害了!
对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舍得碰一个指头的女儿下手之后,还敢顶嘴?这个无知的东西必须付出代价!
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莫名其妙就被一个野孩子咬伤了,凭什么?女儿回来躲在家里哭了好几天,说是再也没脸见人了,再也不去学校了,这次要是不帮女儿出了这口恶气,二之宫家的颜面何在?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何在?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羞辱二之宫家吗?
如果女儿可以随意就被一个野孩子欺辱,那老公和自己日复一日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有些后悔答应了学园理事长的请求了,早知道就该立刻找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这野孩子直接知道厉害!
她说完了条件又看了看吉原直人的衣着,厌恶道:“你们大概也没钱,但必须赔!赔的钱直接当面烧掉!”
她要让这帮穷鬼永远记住二之宫家的人是不能惹的!
吉原直人歪头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这暴发户的嘴脸……二之宫家发迹没多久吧?”
二之宫绘子一时语塞,接着更愤怒了,但吉原直人已经不理她了——这死八婆就不是能谈事的人!
他转头对二之宫幸平说道:“二之宫先生,能私下谈谈吗?”他说着话指了指旁边的吸烟室,“谈完之后,做个决定。”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二之宫幸平脸上的怒意刚刚隐去,看样子他对暴发户这词有点敏感。
吉原直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二之宫先生在担心什么吗?这是商谈期间,我还没那么不讲究在这个时候动粗,你完全不用多心。”
接着他当先向吸烟室走去,推开门再次邀请:“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谈,你敢来吗?”
二之宫幸平皱了下眉头,看了下妻女,起身进了吸烟室,回首冷笑着说:“对我动粗的代价十分高昂,你是付不起的……不过我有些厌倦这事拖着不解决了,有话你就说吧!”
“好!”吉原直人关上了门,请二之宫幸平坐到了沙发上。他掏出纸和烟盒,飞快卷了一支大喇叭递给二之宫幸平,客气道:“来一根吗?”
二之宫幸平皱眉看了一眼,掏出细雪茄示意道:“我有,谢谢。”
吉原直人收回来点上火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烟圈,遗憾道:“要戒烟一段时间了……”
二之宫幸平有些疑惑,但只是沉稳听着,没有问为什么。
吉原直人几口将烟抽到了头,随手掐灭了弹了弹指头上的黑灰,说道:“二之宫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吧……星野处理的有毛病,但错她不占大头,法律怎么讲我说不好,但她占着理儿!令爱的伤势我看也不重,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做做微整形也不影响将来!要不,咱们以和为贵,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吧?”
二之宫幸平这才点着了雪茄,喷着烟雾嗤笑道:“我女儿鼻子被咬伤了,你说算了就算了?我怎么对女儿交待?这是一个父亲的尊严问题,年轻人,你明白这一点吗?”
吉原直人抽了抽鼻子,点头同意:“这话有道理,换我我也要给孩子个交待……”他说着话,将拳头捏得“咔吧”直响,“既然你要个交待,那我就给你个交待!”
他话说完了,抬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