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鹏脸色铁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五十贯实在不少,南舟书院一年束俢(学费),也不过是七八贯钱而已。
而在书坞中的一众文人,此刻却一个个犹豫不定。
因为付云鹏此次败北,让这些人爱凑热闹的心思不再高亢了。
“付云鹏,众目睽睽之下,你可要给个答案!”
“我没钱!”付云鹏嘴唇颤抖了半天,最后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没钱?”凌寒冷冷一瞥,“那就好办了!”
话音刚落,凌寒不给任何反应,直接连续抽了付云鹏五个嘴巴子。
清脆的抽击声,瞬发而又凌厉!
“凌寒你!……”
付云鹏捂着手印鲜红的脸颊,怒火腾升的指着凌寒。
然而却见凌寒甩了甩右手,低眉自言自语:“多好的一只手,可惜还是有些痒。”
“太可恨了,竟敢出手打人!”
“凌寒你怎可如此……”
“尔等除了聒噪,究竟还会什么?”凌寒指了指躁动的人群,最后目光落到付云鹏身上,“此前你说的话,我现在还给你,‘输了并不丢人,可要是强词狡辩,那就是真的丢人现眼’,付云鹏你说呢?”
“凌……寒!”
付云鹏咬牙切齿,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如果目光可杀人,那凌寒足已死上千百次。
“姓凌的,你莫要张狂,我公孙弘领教!”
凌寒的这番刺激言语,终于让有的人坐不住了,此前语态嚣狂的公孙弘站了出来。
“请!”
“方才付兄已切磋了诗文,那接下来就切磋书法,听闻阁下书法精湛,今日公孙倒要讨教一二!”
公孙弘话音刚落,人群中又有人言:“江某也很想见识一番,这坊间传闻究竟是否属实!”
“哦?阁下是?”凌寒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个三十岁上下儒生。
男子语带傲慢,微微颔首:“江平!”
“江水平不平,须有风向引,潮汐似浮雪,沙堆鳖虾行!”凌寒就这么随口吟了一首打油诗,虽然说不上高明,但是却十分的应景,不偏不倚就嘲讽了江平。
(笔者又挟带私货,胡诌打油诗,诸位不要较真)
此诗中涵盖江平名讳,同时讽刺其人有没有能耐值得怀疑,这就有力的回击江平对他的质疑。
而且更甚者,凌寒诗中把江平比作鳖虾,类似于身在水(人群)中是看不出什么,可一旦潮水退去(装逼出头),那么鳖虾(各种丑态)就现形了。
“凌寒,你太嚣张了,你……”
凌寒直接一摆手,当即阻止江平:“少废话,既然想见识,那就一起来好了,观你是个囊中颇丰之人,反正凌某不嫌钱多!”
“狂妄!既然如此,那江某领教了!”
说话间,众人已然让来了一片场地,偏厅里也早已由小厮备上了文房四宝。
“且慢!”
就在这时,凌寒却突然打断这一切。
“哦?莫不是风大闪了舌头,此刻才心生悔意?”
“凌寒,如此后知后觉,未免也太晚了!”
见凌寒此刻叫停,公孙弘、江平以及众人,纷纷声浪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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