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好,将近子夜。
郑府上下虽是一如往昔,但是风中却透着紧张的气氛。
房间中里,凌寒与全无睡意的郑静茹对弈闲聊。
“先生当真有把握擒获此盗贼?”
郑静茹虽是言语平静,但却隐隐透着担忧,毕竟这将决定着眼前之人的生死。
“凌某今夜留驻在此,就是为了抓住那只狐狸,静茹小姐不必担心。”凌寒落下一枚黑子,棋盘上发出轻微的触碰声,“你如此分神,难道是觉得凌某棋艺不精,有意让着凌某?”
“先生都这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凌寒无奈的一摊手:“那还要如何?难不成我在此愁容满面,泪流纵横的担惊受怕,祈祷上苍让那狐狸今夜失手而回?”
“先生,你明知道静茹并无此意,只是……”郑静茹心思焦虑,以至于举棋不定,“只是先生也应该多加派人手护持,如此也好游刃有余。”
静静如十分不理解,且不说如今这抓捕盗贼是公事,只要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调动府县衙役护持。
但是凌寒却没有调动一兵一卒,更甚者,将郑府的原有护院人数裁撤了一半以上,仅留下几名护院维持郑府的安保工作。
如此做法,让郑静茹深深担忧。
“郑府的防卫,能比得上府衙府库么?”凌寒摇了摇头,“这只狐狸既然可以无视府库重兵把守,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盗取府库帑银,就说明兵力的多与寡并无作用。”
“静茹虽知先生心有乾坤,但此举是否太过冒险了?”
“那这就要看,我与他谁棋高一筹了。”凌寒落下一子,棋局结束,“夜色已深,静茹小姐还是歇息去吧。”
“……”
郑静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凌寒报以微笑,也就没有在说下去,随后便在小月的陪同下离开了。
房间灯火浮动,凌寒一个人端坐桌前,撤去棋盘上黑白相间,独自一人再开新局。
清晰地黑白落子之声,像是时间流逝的步调。
“凌公子!”
突然,一个急促声音从屋外传来。
“你如此慌张,究竟发生了何事?”凌寒疾步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脸惊慌的丫鬟小月。
“小姐被一个白衣人……”
“什么!”
凌寒神色一紧,急忙冲了出去。
丫鬟小月的这一声喊叫,顿时引得郑府上下热闹起来。
虽然郑克祥今夜不在府中,但是郑府管家与守卫们却是纷纷齐聚一处。
“凌寒,若是小姐有丝毫差池,你……”
“够了!”凌寒一摆手,打断郑府管家,“既然是我全权处理此事,一切都要跟随我的步调,不必多嚼舌根!”
“你!……”
说话间,凌寒与众人穿过回廊,进入了郑静茹的闺房。
房门外,两名护院守卫已经昏厥过去。
而走进闺房一瞧,结果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凌寒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郑静茹,来不及多想,几步就走到了近前,一探郑静茹脉息,这才放心下来。
管家见小姐并没有被掳走,顿时心思稍稍安定。
又见丫鬟小月跑了进来,于是就斥责道:“身为小姐贴身婢子,却如此失职,你该当何罪!”
“奴婢……”
小月情急之下,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静茹小姐只是暂时昏迷,稍后就会苏醒过来。”凌寒插了句话,算是无形帮衬了小月免遭斥责。
“那就好,那就好!”
管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家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等老爷从军营回来,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打更的声音。
梆梆梆!
“亥时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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