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对那个宫女道,“你快进去,找机会拿几片这样的膏糖过来。”
不一会,宫女用纸包了几片膏糖过来了。
她望着那些薄薄的,晶莹透亮的膏糖,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从浣月轩出来,天已近黄昏了,远远地看到苏铮从长巷一端走了过来。
“东宫又出事了。”她迎上去,蹙着眉道。
温珩一惊,“难怪我觉得宫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又有人被谋害了?”
她将苏玫病倒这事说了一遍,然后将那包梨棠膏放到他面前,“我怀疑苏妃是吃了这种梨晶膏的缘故,这是奕王送来的。”
温珩拿起一片晶膏闻了闻,又咬了一口,细细地尝了尝。
神色一变,“这里面含有一种软惠草的粉末,这种药草虽然可致身体虚弱,但并无性命危险。”
“你竟然懂医,能尝出药草来?”她感到十分惊诧。
温珩说道,“我好读杂书,什么都会一点,对医术也只略懂一点皮毛,只是恰巧曾接触过这种药草而已。”
颜兮兮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中,奕王与苏玫有私情,按理不该害她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温珩抬头望着天空,出了一会神。
面色凝重地道,“我断定奕王的目的并不是想害苏玫,只是不想让她出席明天的祈福典礼。”
“这是为什么?”颜兮兮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阻止苏玫的行动?”
温珩细想了一会,一时也很迷惑。
嘱咐她道,“你不必将此事宣扬出去,免得典礼受影响,我会在暗中调查此事,明天会跟随上山,保护好殿下。”
“你也要去啊?”她眼眸一转,那自己一定要通知赫连晴了。
赫连晞虽然内心忐忐,但仍然不能随意放弃祈福大典。第二天一早,他带着东宫的一大批随从侍卫出宫而去。
宫门处,温珩刚要上车时,忽见赫连晴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裙裳,头上插着一支素金簪子,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更显出一番柔媚娇态来。
赫连晴走到他面前,笑道,“温公子,我也准备去寺中烧香还愿,能与你共乘一辆马车吗?”
他当然不敢拒绝,只得掀起帘子,伺候她上了车。
马车微微摇晃,随着队伍出发了。帘子随风摆动,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车厢内,没有说话,都有些局促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