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角一个个用剪刀剪下来。
张青凡嫌用剪刀既麻烦还慢,直接就要用手扯。
王秀英连忙将其中的一只竹篮放在张青凡面前:“青凡哥,你扯下来的放这只篮子里。”
张青凡只看了王秀英一眼,也不问为什么不放同一只篮子,只埋下头去专心干活。
王秀英则慢条斯理地用剪刀一只只剪着,等到一捆青豆全都弄完,张青凡那只篮子里的豆角比王秀英多出来几乎一倍,看着却有些脏乱,远没有王秀英篮子里那么干净,看着讨喜。
“接下来该做什么?”张青凡将青豆杆子抱起来往墙边摊开晒好,这东西晒干了烧灶还不错。
“你要是嫌无聊,就帮我剥青豆罢。”王秀英对着刚才张青凡扯下来的豆角抬了抬下巴呶了呶嘴。
在张家这种活都是女人们才做的活,张青凡自认为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做这种女人做的活有失他大老爷们的身份,就有些不太乐意,却被王秀英鼓着眼睛那么一瞪,顿时就泄气了,乖乖去厨房拿了只大碗,坐在王秀英身边剥起豆子来。
“哎,你怎么还在剪?”见王秀英抓了一把豆角继续用剪刀剪开豆角的一头,张青凡皱了皱眉问道。
“我这些是准备直接用盐水煮了当零嘴儿吃的,两头剪了口子煮得时候盐味儿容易进去,入味!其实直接用盐水煮过的豆角,下酒挺好的!青凡哥,一会儿要不要试试。”王秀英眨巴着眼睛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老鼠,气得张青凡抬起手来就给她一记毛粟子。
也难怪张青凡会出手,人家张青凡一向自诩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偏偏没有酒量,别人是一杯倒,他却是直接一口晕,连王秀诚和张家明都不如!
王秀英伸手想摸头,一看手实在有些脏,只得用手腕揉了揉被张青凡敲得隐隐作疼的脑壳,鼓了鼓嘴却没敢继续打趣张青凡。
张青凡这人什么都好,就这手上的力道总控制不住,年龄不大还总爱摆个大老爷们的款。
“你说,那电信局拉电话线的什么时候才会来?”豆子剥了一小半,张青凡就有些不耐烦了。
“我也不知道,只能慢慢等。”王秀英伸头往远处看了看,公路上除了偶尔有那么一二辆车过去,什么都没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摘下来的豆角一半被王秀英剪了放在另一外篮子里,一半被张青凡剥开。
将院子重新收拾干净,张青凡将手洗净,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半天,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王秀英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剥豆子剥得手指头疼了,抿嘴偷偷笑了笑:“青凡哥,是不是觉得指甲有些疼?”
“是啊,我也没剥多少啊,我妈和嫂子她们每天要剥不少,也没听她们说指甲疼。”张青凡又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刚才他一直都是用右手大拇指使的劲,所以这会说起来就觉得大拇指的指甲就更疼了。
“剥豆子都是靠大拇指指甲使力,剥久了怎么可能不疼?只不过伯娘和嫂子们都忍着罢了。”王秀英眯了眯眼睛,瞟了张青凡一眼。
张青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王秀英则拎个水桶准备打水。
“我来我来。”张青凡连忙从王秀英手上夺过水桶,打开井盖很快就从井里打了满满一桶水进后院。
王秀英将豆角和剥好的青豆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一旁备着,只等下午林靖雅来了、王秀诚也放学了,就可以将豆角煮了给大家当零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