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彭二先生追问道:“女真鞑子的实力都在辽东,他们跑到西面的河套地区干什么?现在女真鞑子大费周章迂回万余里,然后在河套地区兴风作浪,这难道还有什么古怪吗?”
“据说努尔哈赤正在组建蒙古八旗,这应该属于一种战略方面的考虑。”独狼恨恨地说道:“据我了解,洛阳这里似乎和他们有什么交易,而且来往密切。还有,陕甘一带已经连续两年大旱,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就仿佛一堆干柴,见火就着。”
彭二先生突然没头没脑吟诵道:“夫战者,左不过天时、地利、人和。”随即又说道:“女真鞑子努尔哈赤这一招非常阴险,他派人进来鼓动内乱,然后陈兵于外威胁边关。这样一来,大明必定内外难以两全。”
独狼突然说道:“有一位老前辈曾经对我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既然鞑子欲图谋中原,所以我的马帮才会主动出击,北击阴山,杀了阴山七鬼。可惜我们力量有限,挡不住鞑子的大军。”
“三关镖局的镖师,曾经和我联合作战,一次就全歼了两百蒙古鞑子。从那以后,女真鞑子就派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马队,分成五个小队巡视各方。所以我说尹总镖头是被我牵连了。”
“现如今,女真鞑子已经深入洛阳,和王府的禁军勾结在一起。上一次如果不是兄弟突然赶到,并且一出手就斩杀对方三员大将,我这一次可能就栽在这里了。”
熊储突然问了一句:“大哥,你们这一次入关,真的像说书先生所说的,要过来收账的吗?”
“哈哈,怎么可能啊。”独狼赶紧摆手:“嘉峪关以西的押镖任务,毕竟是三关镖局接下来的。所以我是过来给三关镖局送钱的,这里我没有什么帐要收。不过,我这一次过来不光是送钱,同时要参加袁家寨的寿宴。”
彭二先生沉声说道:“别的暂时都不说。尹总镖头不仅仅是我的好朋友,同时还是商洛一带的白道旗帜。别人我可不敢说,尹恒昌老爷子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既然已经确认就是耶里察台下的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独狼一挥右拳,说话斩钉截铁:“既然尹总镖头因我而死,这件事情我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你们不用着急,这两天我就指名挑战耶里察台。就算杀不死他,也要让他付出巨大代价。”
“此事不妥,我不同意!”熊储出声阻止:“上次凤凰山一战,耶里察台并没有出面,而是女真鞑子的军队和福王府的禁军联手。大哥一个人出面邀战,难保对方不会再来一次十面埋伏。有了上一次失败的教训,这一次肯定布置得更加严密。”
“八郎所言极是。我甚至怀疑对方是故意杀了尹老爷子,然后把独狼引出去进行围剿。我有一计,不知道是否可行。”
彭二先生迭起两根指头说道:“我们预设战场,然后出面邀战,让耶里察台无法事先布局,这样就可以化解危局。”
熊储摇摇头:“和王府的禁军作战,那需要庞大的兵力。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我亲自体验过。如果对方决定拼命也要留下我们,那不是我们三个人能够对付的。”
彭二先生点点头:“公子的担心很有道理,我们一定要做好和军队作战的准备。不过,有关集中人力的问题,这事儿应该有得商量。两位在内室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