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小三子就在两个人面前脱得精光,然后跳到溪水里大洗起来。
韩冰茹一跺脚转过身去:“大哥,等他起来了,你要好好说说他,今后可不能这个样子。”
“我明白了。”熊储若有所思:“他一直跟着打铁老人,身边没有出现过女人,所以打铁老人很可能忘记交代这件事情。我想这也是打铁老人让我尽快把他带出来的原因。如果一辈子不和外界接触,他就永远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无法融入社会。”
洗澡很简单,但是韩冰茹让两家缝衣铺缝制的衣服,小三子却不会穿,急得他大喊爹爹、姑姑快来帮忙。
韩冰茹自然不好意思过去,只能熊储代劳把衣服简单穿了一下带过来,精雕细作那还得看人家当姑姑的。比如说头发应该怎么弄,熊储自己都不会。
女人毕竟心细,从这个时候开始,韩冰茹就不断和小三子说话,然后把一些做人的简单道理深入浅出慢慢讲解。
小三子并不傻,不然的话也不能修炼上清心法。只不过从来没有接触外人,一些别人看来最基本的常识,他没有见过而已。
比如说穿衣服,跟随打铁老人,小三子就没有正规穿过衣服。整天就是一条大裤衩,所以小小年纪,身上的皮肤都已经被炉火烤成了古铜色。
这一次的新衣服分为内衣、紧身劲装,还有外面的天蓝色长袍。
其实,韩冰茹就是参照熊储的服装样式,专门订做的。
经过一番收拾打扮,小三子就变成了一个小熊储。只不过年纪太小没有戴头冠,而是用一根酱紫色的发带把头发束在脑后。
韩冰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小三子很快就学会了新衣服的穿着方式。
把小三子收拾整齐,三个人策马往东南方向的太平镇而来,这个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小三子。
因为他的这匹马最高,比熊储的呼雷豹还高三寸,比韩冰茹的菊花青高五寸左右。
小三子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马匹高大而兴奋,而是因为有了属于自己的马而高兴:“这下好了,什么东西都不用我自己带着。”
“嘘——”熊储勒住马匹的同时,伸出左手往下一压,韩冰茹顿时知道前面有情况,当然勒住了马匹。
没想到小三子平时看起来呆头呆脑,但是熊储的左手刚有动作,他就已经从马鞍桥上把三股火焰托天叉给摘了下来,随即褪去牛皮套,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就一个动作,看得韩冰茹大吃一惊:好快的反应,好快的动作。
很快,一群穿着青色道袍的尼姑出现在三个人的视线里。大概有十多人,不过都没有往山脚这边看,而是向前面的太平镇快速赶过去。
“走吧,和我们无关。”
熊储催马前行,小三子挂好托天叉的同时又说了一句:“爷爷说,在路上看见和尚尼姑要小心。能让则让,不要说话。”
太平镇和北面的庙山镇差不多,都是进入大山之前的一个小镇子。熊储一进入镇子就发现不对头,因为这里几乎全部都是挎刀背剑的武林中人。
此处绝非善地,趁早溜之大吉。
熊储没有下马,另外两个人自然也没有下马,都是穿镇而过,向南疾驰而去。
一口气赶到二郎坪已经是太阳偏西,小三子已经叫了三次肚子饿了。
这也是一个小镇子,但是安静了许多,路面上也没有看见武林中人晃来晃去。
熊储来到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客栈门口下了马:“我就今晚就住这里,明天继续赶路。”
出来了两个店小二安置马匹,小三子左手把一对锤抱在怀里,右手提着托天叉蹬蹬蹬冲进大门,看得两个店小二直吐舌头。
店小二吐舌头的原因,就是刚才以为那个长杆的东西是一根木棍,所以用手抓了一下,竟然没拿起来。
小三子一个人吃下两只烧鸡的时候,韩冰茹的一个鸡腿都还没有吃完,熊储也不过喝了三杯酒而已。
当小三子找店小二要第四只鸡的时候,熊储和韩冰茹终于明白这小子的力气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四只鸡,两斤大锅盔,三海碗骨头汤全部下肚之后,已经不是店小二和韩冰茹吐舌头的问题,连熊储都开始摇头叹气了:“幸亏我身上还有几两银子,不然的话,一般人还真养不起这个小祖宗啊。”
韩冰茹把自己吃剩的半只鸡往小三子面前一推:“其实也很正常,一个人的力量,是需要食物来支撑的。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那是不对的。”
刚一进入房间,小三子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找到一张床躺下去就已经呼呼大睡,仿佛天塌下来都和他无关了。
熊储只能继续摇头,来到隔壁韩冰茹的房门口低声说了一句:“你看着一点儿隔壁的傻小子,我出去一下,大概两个时辰就回来。”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