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里挑骨头。
这六个字,就完全可以代表康局长这次来开皇集团检查工作的主要目的。
康局长,绝对是金区长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
据说,得知金少被打残的消息后,康局长的反应,比金区长都要激烈,要不是有人拉着,可能当晚就会带人找岳梓童家里去——让人忍不住的纳闷,他与金区长到底谁才是金少的老子。
依着康局长的意思,是直接把岳梓童告上法庭,要让她与打人凶手一起,遭受正义,与公证的严惩。
不过却被金区长拦住了。
没有谁比金区长更清楚,他那个宝贝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真要把岳梓童告上法庭,官司能不能打赢先别说,估计他儿子以前那些破事,也得都被抖落出来,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希望,这件事能私了,只要岳梓童能给一笔可观的赔偿,比方三五千万——大老板吗,这点钱还叫钱吗?
他也就既往不咎了,反正儿子已经残废是定了的,就算把打人凶手给弄死,那又怎么样?
倒不如多要点钱,算是金少下半辈子的生活费。
不得不说,金区长能够这样处理问题,还是很现实,理智的,所以才主动给岳梓童打了电话,委婉的讨要个说法。
可让金区长很气愤的是,岳梓童的反应竟然那样强硬,不但拒不承认错误,反而说他儿子就是欠揍,下次再犯到她手里,就会让他变成太监!
这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啊,你一个小商人哪来这么大胆子,敢跟所在辖区的实权领导对着干?
还真以为有两个臭钱,就是没人敢惹的大爷了啊?
行,咱们走着瞧!
就因为岳梓童的强硬,所以当天下午,区相关部门的电话通知,就打到了开皇集团,又经过几天的细致谋划,准备后,康局长才亲自带队,前来查账了。
李南方进来时,康局长正在为开皇集团干净的账面而苦恼呢,他还在那边唧唧歪歪的,真是没眼力,这才拍桌子让他滚蛋。
直到腮帮子生疼,眼前金星直冒,康局长还不相信有人竟然抽他耳光,在他正执行工作期间。
“反了,反了,你特么的敢打我!”
康局长傻楞半晌后,才瞪眼扯着嗓子怒吼。
啪,就是一记凶狠的耳光,直接把他抽的原地转了三圈,噗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财务处内的所有人,全部傻掉,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南方,觉得这人疯了。
要不然,他怎么敢当众殴打康局长?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弄死你!”
刺啦一声,李南方扯开了衬衣扣子,露出了胸口的刺青,脸上带着吓人的狞笑,就像一只恶狼那样,死死盯着嘴角出血的康局长。
李南方露出的刺青,清晰的告诉大家:老子是个亡命徒,说到做到,才不管你丫的是谁呢。
跟随康局长来财务处的区相关部门人员,至少得有十几个,但现在没有谁敢站出来,与李南方对阵,都傻呆呆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康局长也是在大风大浪中历练过的,很清楚这个道理,强忍着要把整个世界都毁灭的怒火,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脸色奇迹般的恢复了平静,回头看着那些工作人员,淡淡地说:“都看什么呢,不工作了?”
大家伙这才如梦初醒,赶紧继续工作。
但很明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账本上了。
“这样才对嘛,有话好好说。”
李南方满意的笑了下,问发呆的眼镜妹子:“妹子,帮忙查一下,看看这个月有没有我的薪水。”
“啊,哦,你、您稍等。”
眼镜妹子连连点头,拿过工资发放表,颤声问:“请、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李南方,木子李,北燕飞南方的南方,公司特招的刑满释放人员。”
李南方不在意重复一遍自己叫什么,自己的来头与公司职务:“小车班的司机,这个月一号才来公司上班的。”
听他自我介绍是刑满释放人员后,康局长的嘴角抽抽了好几下,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这样生猛呢,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原来是刚放出来的人渣啊。
眼镜妹子倒没觉得李南方有多人渣,要不是他胸口的刺青看上去很吓人,说不定还会看他很顺眼,打心眼里佩服他敢狂抽康局长的嘴巴,姓康的也太欠揍了些,来查个账还吆五喝六的,仿佛他才是岳总那样。
李先生隶属小车班,按说应该很好找才对。
不过眼镜妹子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他的名字,抬头刚要说什么,却见李南方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吓得又低头仔细的找。
李南方说话了:“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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