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酒店的房间里,施鑫雨把窗帘拉的密严,只开了一盏微微泛着黄光的床头灯,她卷缩在床头,身上未着寸缕,她环抱着双膝,将头搁在膝盖上,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泪水顺着她娇嫩的脸庞一滴滴滑落下来……
房间内不隔音的墙壁断断续续的传来女人的娇吟声,如猛涛狂浪般,狠狠的撞击着施鑫雨的心,每撞击一下,她的心就疼上万分。
这种戏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上演了多少次,女主角几乎都是她认识的,而男主角就是她施鑫雨最爱的男人,李天昊。而她却不能阻止这一切,不但不能阻止,还要欢颜以对,不能吃醋,更不能撒泼,这一切都只能归结与,她只是他李天昊的情人,一个做了他七年的情人。
施鑫雨不是李天昊唯一的情人,却是他最长时间的情人。
那一年,她还不到十七岁,就跟着她一个远方的嫂子来到了S市,这个全国算是有名的大城市,在嫂子的介绍下给人当了保姆,自从当了保姆以后,她终于有机会穿上了新衣,也见识了大城市的风华,可这些都不是她施鑫雨想要的,她渴望的只是能把学业完成而已,可这些对她那个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家庭来说是种奢望。父母务农,紧巴巴的供着她和一个小她六岁的弟弟上学,谁知在她临近初中毕业的时候母亲患上了腰肌劳损,家里的负担就留给了已经白了发鬓的父亲。家里再也供不起两个学生了,无奈下,她把继续学习的机会留给了弟弟,自己承担起家里的重任,决定跟着嫂子出来务工,打算挑起大梁,供弟弟上大学。
这刚开始的小半年内,都如施鑫雨想的那样,可上天并不让她如意,突然有一天父亲千里迢迢来寻了她,告诉了她一个她至今想起来还会忍不住丝丝发抖的噩耗,因为那就是造就她现在如此痛苦的开始。
那天,父亲告诉她,她的弟弟施鑫南患上了严重的肾炎,急需一大笔钱,本来家里为了给母亲看病已经负债累累,如今,父亲再也筹借不出半分钱了,他走投无路下才来求了女儿的。
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哭泣的父亲,可想而知施鑫雨心里是有多痛,她终于下定决心,用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资本,也就是她的美貌,以此为筹码,去换得,她急需的那笔钱。
就这样在她做保姆的那家女主人,云姐的介绍下,她把自己卖给了李天昊,而李天昊愿意接受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有多美,多诱惑他,而是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因为,传说,破了处子之身能让一个男人兴发三年。
就这样,她做了李天昊的情人,这情人一做就是七年。
“啊……嗯……”
隔壁房间女人淫 荡的呻 吟声已经近乎到疯狂的地步。施鑫雨挂着冷掉的泪痕的唇角扯出一抹冻人的笑,她很清楚,这李天昊身下的那个女人又即将成为下一个沉沦在他布下的欲网或者是情网之中。
施鑫雨下了床,抓了床上的手机,赤着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走进洗手间,她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反身进了浴室,抬手把水龙头开的很大。她任由由冰冷渐渐变热的水淋在自己身上,虽然水热了,却暖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施鑫雨缓缓的靠着光洁冰冷的壁蹲坐下,继续保持着她在床上坐着的姿势,只是她现在不再流泪了,而是在暖水的冲刷下,陷入了回忆之中,回忆着,她第一次见李天昊的那天,回忆着她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所说的每一个敲击在她当时纯嫩的心灵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