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罢了,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反正,亡失棺我都已经睡过了,诚如阿浪所说,我早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我突然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还有脚,我记得上次,就连刀子都能够轻易穿过我的身体。
或许,我已经死了,只是,我的躯壳还在,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是幻觉,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
“我之所以留着岳霓裳的尸身,是因为,他的尸身对我来说,还有别的作用。”
我不知道阿浪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但我总觉得,从头到尾,他都在谋划着什么,而我,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有种失望在心底蔓延,如同洪水一般,顷刻间将我吞没了。
如果我告诉他,刚刚在梦里我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要亡我国家,不知道,他又会对我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我想再一次睡进那口亡失棺中,我想知道,我再次睡进去,看到的会是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对阿浪说:“不管你有什么用,请不要告诉我。”
他似乎明显感觉到我话里的那种酸楚,突然勾了勾唇,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倏而,他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我此刻的表情在他的眼中俨然成了吃醋,所以,我才会在他的眼中看到那种满意的笑容。
……
当天晚上,阿浪依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了别墅。
虽然我从来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不是没有萌生过跟踪他的想法,但是今晚,有件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我去做。
于是,在阿浪走后,我便悄悄地潜入了他的卧室。
我不敢开灯,我怕管家发现后会报告给阿浪知道。
借着点点月光,我轻轻推开了阿浪房间的门。
霎时间,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那红漆棺材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拥有了生命力一般,棺体上的红漆如同流动的鲜血,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此时此刻,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阿浪会在白天的时候让我睡进去,而不是在晚上。
心里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现在躺进去和白天躺进去一定是不同的,只是,究竟有什么不同,我却不得而知。
我围着这口棺材转了一个圈,直到我转到了棺材的另一面,才恍然发现,棺材的下方竟然刻着一行小小的字。
我迅速弯下身去,仔仔细细地查看上面的内容,然而,我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
最后,我只能用手机将上面的字迹拍下来,接着便迅速离开了阿浪的房间。
因为那个诅咒娃娃的关系,我换了一个房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阿浪的房门。
说来也巧,就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多久,便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阿浪突然折返回来了!
我的心里有些害怕,我怕阿浪会察觉到我进过他的房间,就这样,我翻来覆去再也没有了睡意。
我拿出手机,盯着上面十分陌生的古体字,内心从刚刚的焦虑慢慢变成了焦灼。
好像迫切地想要知道这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又害怕知道之后,会更加失落和伤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之间想起,有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同学,她后来主修考古专业,是我爸爸妈妈的后辈。
我灵机一动,立即把刚刚拍的照片发到了同学罗佳的微信上。
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很快就回复我了。
她说:“这段文字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我愣了一下,心里思索着,为什么她不是直接告诉我那段文字是什么,而是问我在什么地方看到的,难道说,她也曾经看到过这段话?
我刚想问个究竟,她却突然之间回消息过来说:“这段话的意思是爱妻柳依依之墓,以及生卒的年份,你等等啊,我帮你查一下时间。”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难道真的是我错信了岳霓裳,误会了阿浪?
这口双人棺,原本真的是留给我和阿浪的,所以,上面才会刻有我的名字?
如果说,上辈子,我是妾,岳霓裳是妻,为什么在我的棺木上,写的会是这样一句话?
心里某个地方觉得空落落的,浑身好像浸泡在冰冷的雪水中,冷得我就连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地颤抖。
我用被子捂紧自己,却总觉得有风能够钻进被窝似的。
我的目光一刻也不敢移开手机,耐心等待着罗佳给我的回复。
片刻之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接着便传来“嘀嘀”的提示音。
可当我看到上面的年份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