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既然马磊一直都站在门口,并且有着张所长作证,那就说明马磊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会是谁呢?
“小沫,跟马磊同去的其他同事,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有!”
苏沫没有丝毫的迟疑的说道:“这个情况我也问过张所长,他说当时检查进行的很快,并且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挪动水箱盖或者床的声音。”
“而且在要把朱强关进去的时候,他表现的十分抗拒,我们好几个同事一起努力才把他给弄进去,后来还是马磊安抚了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的。”
“等等……”
当苏沫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捕捉到了一点,于是忙不迭的问道:“马磊在安抚朱强的时候,他们是单独呆在一起的,还是说张所长他们也在现场?”
“也在!”
苏沫在那头儿说道:“关于这一点我曾经着重问过张所长,他说当时马磊说的一些话都事安抚性的,比如让他放松、实在不行就睡上一觉,只要招认了自己的罪行,警方一定会宽大处理的。”
“这样说没有什么问题。”
在苏沫说完之后,我轻轻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曾经在囚室当中动过手脚,可这样一来要怎么解释床腿上面的小手印,怎么解释马桶里面血红色的液体呢?”
“那就看你能不能查出来了!”
苏沫将难题又推给了我,随后说道:“这是今天所有摸排得到的情况,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电话。”
“好的!”我有些失落,却不得不接受没有丝毫进展的事实。
“那我先挂了,趁着困劲儿来了,我得睡上一觉!”苏沫声音中充斥着越来越重的疲惫感。
“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从苏沫这里得到的情况能够证实一点,马磊他们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这显然是我没有办法窥到的答案,所以只能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甩脱这个问题,随后抓起外套我就出了门,我要先下楼吃些东西,然后再赶去协和医院。
我赶到协和医院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因为太早过去的话,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有一个考量的因素,就是协和医院最出名的是精神科,那里收治着很多精神病人。
如果我去的太早的话,那些病人基本上还没有休息,一旦不小心把他们给惹到了,那别说去细致的查案了,能不能顺利走出来都是个问题。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精神病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最关键的是,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没有地方伸冤去,谁让法律规定精神病患者是不承担刑事责任的呢?
病情鉴定报告上面,清晰的记载着刘云他们当时住过的房间,所以我直接来到了住院部,原本我想是不是要做一下乔装,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王群家的时候,嫌疑人曾经从窗户上面甩下一根绳子,说明他已经知道有人暗中调查这起案子了,他具体知不知道是我并不重要,反正都是暴露。
医院的八楼,是收治精神病患者的,当我乘坐电梯上来的时候,发现病房安装着铁栅栏,走廊中间那里亮着灯,应该就是护士站,所以我直接敲了敲锁起来的门。
“谁啊?”
喊声传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名护士走了过来,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不合体,袖子和裤腿都短一截。
“您好,现在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明早六点以后再来吧!”那护士显然是将我当成了病人的家属。
“等等……”
她说完转身就走,所以我赶紧喊住了他:“我不是来探视病人的。”
“不是探视病人的就更不能进来了,该干嘛干嘛去。”她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是警察,过来了解点儿情况,麻烦你把门打开!”说完,我将自己的警官证亮了出来。
“啊,警察啊……”
看到我的警官证,那护士顿时就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那个,您稍等一下,我回去拿钥匙,马上就过来!”说完,那护士一路小跑的回去了。
门距离护士站,不过就是十几米的距离,可我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见到那个护士回来,这让我心里渐渐的升腾起了一股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