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直觉他此时一定还是维持刚才的姿势和表情,恐怕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可以试试。”
吖?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是幻听。
白池转过身,再次看向言湛。
果然,他还是低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仿佛整个空间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我付你钱。”
白池虽然看不到他的完整表情,但是他嘴唇动了,的确在说话。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她还是不敢相信言湛会响应自己的提议,跟他再次确认。
言湛翻了一页档,依旧没有抬头。
“我还没想清楚。”
白池从大厦里走出来,精神有些恍惚。
她刚刚是跟言湛做了笔交易吗?他给她钱,但是又不明确说她需要为他做什么。
她这样,算是把自己卖了吗?还不能确定卖了自己什么,卖到什么程度?
白池摇摇头,似乎想通过这个动作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管他的呢。
反正,她目前是一个想生活却举步维艰的废物,而对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啊,谁怕谁啊。
过了两三天,白池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懒懒地不想动弹,全身都散发着萎靡不振的气息。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她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便利店或者餐馆打个工,以维持生计。但是她好歹也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学生,这样会不会太浪费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考了那么多年的试?
白池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很酸腐,但是她就是难以下决心去做任何一件事。
犹豫不决的半吊子,浑浑噩噩就混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就在她哀自己不幸怒自己不争时,手机响了。
一个酥到能让人耳朵都怀孕的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语气冷,说的话简洁到让人听不懂。
“一会儿有人过来接你。”
吖?!
白池脑子有点懵,想说是不是对方打错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打错了?”
“白池,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对方准确说出她的名字,语气肯定地反问。
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白池正准备不客气地反问对方自己忘记什么了,却忽然断掉的思路在这一刻呲地衔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