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灵思和那个男人…他心如绞痛,以她的容貌和智慧,本该有个好的归宿。
谭灵思又拽着另一个酒瓶子喝了一口,刁尚天知道,她这是要借酒劲给说出来。
“尚天,是不是觉得姐很脏?”
“思思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
“咯咯…”
啪的一声,酒瓶子被摔到了地上,碎了个粉碎,一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刁尚天塞了几张红票子,让他滚蛋。
“思思姐,能给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尚天,我能再看到,真的很高兴…特高兴,今晚我们就喝酒,高高兴兴的醉一次,行吗?”
望着谭灵思推来的酒,刁尚天拿起来咕噜咕噜的喝下肚,酒很烈,50度的样子,一瓶下肚,顿时翻江倒海,好在刚才吃了烧烤,要不然他还真担心被反上来。
“酒我可以陪你喝个痛快,但不止高高兴兴的醉这么一次。”
一瓶半的白酒下肚,她没倒没吐,看来是有点底子,谭灵思的两眼热狂涌,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刁尚天。
“尚天,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失望?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的梦中情人,原来是特吗只野鸡….”
谭灵思的声音很低,却如钟声一般在刁尚天的心里震动,没想到谭灵思对当年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早就揣摸透了。
“我我…凤尾村,谁特吗没有想过你,我我..特吗又不是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谭灵思呜呜的哭了起来,站起来一下就抱着刁尚天的脖子:“小混蛋,为什么…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被凤尾村的人看见,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背我,背我…”
“怎么,不干吗,你个小混蛋欠我的,忘了吗,要不是我当年把你背到我的床上,你这个混蛋还能长这么大吗?”
“思思姐,不是这样的,你得让我把帐结了啊!”
“我不管,反正你做什么,都得背着我。”
刁尚天无可奈何,只好背着他去结了帐,然后沿着江边走了起来,酒劲开始发作,走起来有点晃悠。
“思思姐,你有什么苦给我说好吗,咱们还是像当年一样,永远的好姐弟。”
“呜…尚天,我倒是想,但是,我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还能做你姐吗?”
“当然能了,说一下,当年是怎么回事,好吗?”
“我不能给你说,我知道你这混蛋的脾气,你还不得找他们拼命。”
“谭灵思,我特吗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屁孩了。”说完一掌拍在刷了白膝的护栏上,当一声闷响,拳头之粗的正方形钢质护栏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这这…”谭灵思从刁尚天的背上滑了下去,蹬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钢筋上的掌印,又拉起刁尚天的手掌看了许久。
刁尚天知道,这太违背常识了,伸出掌又拍在了护栏上,又一个掌印留下。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谭灵思拉着刁尚天的手看了又看,目瞪口呆。
“思思姐,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只要知道我很厉害,把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子的事情给我说一下。”刁尚天紧紧的抓着谭灵思双肩,不论怎么样,他不相信谭灵思会这么自甘坠落。
谭灵思又一次哭了起来,她仰着天,目光中尽是恨,胸口露出了好大一片雪白,而在左边那只挺拔上面,他看到了浅浅的凹点,有十几个,呈两个弧形的对接状。
这这…不会是当年留下的吧!
“当年,棒哥带着我和村里的姐姐连夜离开了凤尾村,有王小妮,赵雪丫、鲁莦莉和钱隶花;当时,我们怀揣着一个梦想,挣钱回去,我要挣钱很多很多的钱回家,我要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要让我的弟弟娶上婆娘,另外四个姐妹也是过样憧憬着。
然而到省城,棒哥被人一棍子抡在地上,我们五姐妹就被三条龙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一个月,暗无天日,被强行干畜生的事,随后两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条狗从我们的身上踏过,我们最高兴的,是一天难得有极短的时间面对那个五角形的天空,好想…好想飞出去。
到了第三年,我们终于有了点自由,可以到处走走,也有打电话了!我好想好想,给里家报一声的平安…但是我拿起电话,心里充了恐惧,我怕家里人知道我的情况而痛不欲生!每次拔通之后,都是听到句爸妈的喂喂…声,而这是我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事。”说到这里,谭灵思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