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糊涂,在家事上也对她没有什么威胁。
婆婆虽然不是一个十分和善的,可是只要你守规矩,她就不会为难你,这样的日子比起在娘家处处仰人鼻息,简直就跟天堂一样。可是,自从司徒冰清进了门,就渐渐的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司徒冰清是司徒家的女儿,随意的往那里一站,什么不说,什么不做,就能夺走所有人的光芒。她那么美丽,言行举止优雅大方,说话柔声细语,处事和缓亲切,没有丝毫世家大族嫡出长女的傲气。就连她婆婆那样严肃的人,每次见到她都是带着笑的,那样的笑容她都很少见到,也许从那时候起,她心里就有些担心跟恐惧的。
结果,更令人惊讶的事情来了,她那个孱弱的大伯哥居然在司徒冰清的照顾下,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甚至于司徒冰清还求了皇后娘娘,让韩普林来给他看诊。韩普林那可是只给帝后诊平安脉的,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她婆婆高兴地几乎喜极而泣,可是她的心却是渐渐的冰凉。
今日,她的大伯母咄咄逼人,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婆家,她夹在中间当真是煎熬的很。得罪了大伯母,以后娘家就可能无靠,可是得罪了婆婆,在婆家的日子难道就好过了?
她的夫君被关进大牢,她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整日记得像是没头的苍蝇,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人都熬瘦了。可是司徒冰清三言两语就劝说的大伯母咽下那口气,不敢跟容家闹了,这样左右逢源的本事……她却是没有的,拍马也难及。
有些人命好,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哪里像是她,生在名门望族,却在泥沼里苦苦挣扎。好不容易看见一点曙光,又遇上这样塌天的事情,哭都没地哭去,谁又能可怜她呢?
“大嫂,这些日子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你若是有空的话,不知道肯不肯帮我一把?”二夫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试探一句,若是司徒冰清真的有染指中馈的打算,她又该怎么办?
冰清脚步一顿,侧头看着二夫人,方才还有些晴朗的天,忽然间就飞飞扬扬的落起雪花来。洁白的雪花在两人的周边飞舞,四目相视,火花飞溅。
冰清紧紧领口,不让雪花钻进领口去,笑着看着二夫人,“二弟妹,这恐怕是有心无力。”对于二夫人冰清一直是绕着走的,她觉得两人天生气场不和,还是少接触为妙,距离产生美,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发生。
二夫人一怔,凝视着冰清,似是有些不明白。
冰清抬脚往前走,二夫人就紧跟上,边走边说道:“不是我偷懒不肯帮忙,只是你也知道你大哥的身子不太好,现在还出门奔波,我哪有时间管别的事情。若是二弟妹真的忙不过来,不如让三弟妹搭把手,三弟妹也是个聪慧的,想来定能为二弟妹分忧。”
二夫人瞧着冰清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说的也是,容凉的身子是不大好,这样往外跑也的确劳心,既然冰清没有接受中馈的意思,二夫人就松了口气。至于三夫人……她怎么能让三夫人那样势力刻薄又贪财的人插手呢?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宁愿自己劳心点。
“既然大嫂这般说,我也不好强求。至于三弟妹,大嫂也知道三弟妹这些年还没有嫡子女,她房里的心姨娘生了庶长子,她正忙着想要生个嫡子,这个时候我怎么好劳烦她?”二夫人心里轻松了些,对着冰清的态度也和缓了,只要冰清不跟她抢差事,两人还是能和睦相处的。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弄僵了。
冰清心里跟明镜一样,二夫人跟三夫人之间的关系可不好,不过二夫人真是会说话,这话说的真是漂亮。冰清也不拆穿,接口笑道:“三弟妹知道二弟妹这般为她着想,也是心生感激的。”
二夫人就一笑,没有接这个话茬,三夫人当然不会感激她。三爷一颗心都在心姨娘身上,就算是现在回了京都,一个月里大半个月都是在心姨娘房里,再加上还有楚姨娘跟风姨娘,一个月下来在三夫人的房里只有几天而已。
正因为这样,三夫人才想着如果能在家事上插点手也是好的,一来三爷也能看重她,二来也有点事情干,还有存点私房。但是二夫人又怎么会把这样的机会给三夫人这样不省心的人,如果三夫人真是个可心的,用二夫人的话说,自己男人也不会连她的屋都不乐意进,要不是怕担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只怕三爷一日也不愿意去三夫人的房里。
即便是这样,二夫人也能打听到,就算是三爷去正房歇着,两人也是互不搭理。
冰清其实很是佩服二夫人的手段,这样隐晦的事情都能打听到,还有什么二夫人不知道的,越是这样她越要当心,东苑幸好有秦妈妈跟章妈妈把着,她可不愿意自己跟容凉滚没滚床单,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