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有小灯亮着,大哥和亦远都回房间了,纪安安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等关上门,她长吐了口气,在自己家居然像是做贼般,对即将见面的人,不免更加不悦了几分。
纪安安出了小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车子。
她站在路灯下,踌躇了下,还没想好走过去要怎么面对他们。
这时,驾驶室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下来,她不由攥紧了衣角,待看清是秦臻远,她才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秦臻远走到了她面前,“不好意思,让你这么晚跑出来,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你。”
虽然他今晚已经见过纪安安一面,但看得不真切,此时她站在灯火里,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外罩着一件薄薄外披,素着脸,眉如远黛,神情淡淡,透着一股疏离劲,很难与多年前那明媚充满着活力的女孩重合。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奕扬会这样痛不欲生。
纪安安也回望着面前的人,秦臻远是他最要好的哥们之一,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她以前和他们也玩得很好,可不知后来怎么的,他疏远了她,秦臻远他们也接连远离了她。时不时还被他圈子里的人冷嘲热讽,她一度自我厌弃。
而秦臻远,在过去,他虽然不至于像其他人落井下石,但也未曾念着多年旧情拉她一把过,对于秦臻远这人的印象,不好也不坏。
她淡淡笑着,态度不远不近,“秦先生没办法的事情,我更不可能有办法,恕我无能为力。”
秦臻远摆手,“别着急,他在车上,你先去看看他。”
纪安安皱眉,“我已经说过,我和他没关系,而且他自己有腿,凭什么要别人迁就他!”
纪安安的态度他都料到了,也没多大意外,“他喝醉了。”
醉了?
“他在宴会上看到你和人在一起,受了刺激,就去买醉,至少喝了一两箱酒吧,”秦臻远无奈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意过,你要是看到他那样子,估计也会被吓到。安安,奕扬这几年不容易,人无完人,孰能无过。他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改正。”
这还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他一句又一句,无非是想告诉她,滕奕扬为她买醉,堂堂一个滕氏接班人为她做到了这样的地步,已经很不容易,别跟他计较了。
纪安安很想笑,针没有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是不知道疼的。
“不好意思,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希望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她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要走。
她本打算就是下来说清楚,就走人的。
这时一车子行来,停在了旁边。
秦臻远一把拉住她的手,将车钥匙塞进她手里,“安安,奕扬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大步流星上了那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纪安安看着手里的钥匙,再看向那一直处于暗色中的车子,很想一把将钥匙砸过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抿了抿唇直接往回走,可是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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