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人从地上拽起送回卧室。
待人倒在床上,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擦着额头上的汗,不经意间瞥到墙壁之上,挂着一张大框照片。
女孩穿着粉色的毛衣,下面是一条白色短裙,似乎是被照相的人叫住,侧身转头,按下定格,神采飞扬,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优美的弧度,裙摆翩跹,青春又靓丽。
这张照片是多年前拍的。
然而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洗出来,还被他放在卧室里。
这一打量,她才发现卧室的格局和她走之前一样,没有变化,连带着桌上的摆设,床头的摆件,也是同样。
这时候,她想起刚才一进门,整个房子的布置,仍旧是四年前的样子。
她抿了抿唇,告诉自己,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懒,不愿意改变而已。
只是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新婚那一年,他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这里一尘不染,很显然长期有人居住和打扫。
不过,那又怎样?
她来这里,不过是尽一个旧识的情分。
她从小在滕家长大,滕老爷子和他并没有亏待她。
他在她童年和年少时都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撇开不爱她,成年后的冷待之外,可以算得上一个合格的青梅竹马。
所以她才没有把他扔在街头。
她帮他脱鞋,褪下外套,然后给他盖上薄被,转身出了房间。
打开冰箱,里头空空如也。
她皱了皱眉,四下找了找,才在角落找到一瓶蜂蜜,看时间还未过期。
过了会,她端着蜂蜜水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人正不舒服地扯着衬衫,眉头紧紧皱着。
换睡衣这种事情,太亲密了,她没有立场做,也不想做。
无视他的难受,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提醒道,“喝点水醒醒酒。”
正处于醉意茫然中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朝她看去。
“渴……”
“渴了就自己喝。”
然而他仍旧执着地看着她。
纪安安不喜欢被他这样看着,上前一步,拿起水杯塞进他手里,“喝了就不难受了。”
像是受了她声音的蛊惑,滕奕扬握着温热的杯子,慢慢喝了起来。
喝完他将杯子朝下一比,“安安,我很听话,都喝完了。”
像是做了什么好事的大犬般,一脸的求表扬。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将他这幅样子录下来,然后等他醒了放给他看。
可惜她现在没有这样的小情趣,也没有这些闲情逸致。
收回杯子,她就要拿去洗。
然而她一转身,手腕就被拉住。
这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回身就见他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她,“安安,你去哪?”
“厨房。”喝醉的人都是上帝,她无奈地回着。
“哦。”
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关上房门前,她从门缝中看到他眼巴巴瞅着的样子,心一横,就把门关上了。
走回厨房,她将杯子放到水槽里清洗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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