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哗哗”响,一下子将她的思绪拉回了五年前刚搬到这里的时候。
这里的大到每一样家具,小到每一张碗碟,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一点一点地将空荡荡的房子给填充上幸福的颜色。
可惜,当初有多欣喜憧憬,在后面每个孤独的夜里就有多难过嘲讽。
她拿过水壶装满水,打算再烧一壶热水,一转身就看到了靠在门边的高大人影。
要不是他身上传来的酒气,她都要失声尖叫了。
她没好气地背过身,插上电源,“你不睡觉,专门跑来这里吓人?”
她话还没说完,腰间多了一双手贴着她的小腹,他从背后拥住她,弯身将头抵在她的肩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我得跟紧你,万一你消失了,我就又找不到了。”
水壶里传来响动,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她背对着他,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意,耳边萦绕着的是他滚烫的呼吸。
不知怎么的,眼眶就红了。
纪安安,不要被他这幅样子给骗了。
她对自己说。
那些年等不到的,在她不想要的时候,才出现。
已经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她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掰开。
翌日。
太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床上的人抬手覆在脸上,试图驱赶那灼热的光亮。
这时候,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滕奕扬头疼欲裂,拉起被子盖住头,但仍然没有挡住那扰人清梦的声响。
他双手撑着起了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伸手抓了抓头发,低咒了一声,才下了床穿过客厅去开门。
风清逸正要继续下一波敲门时,门猛地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滕氏太子爷阴测测的起床气,以及未醒的酒气。
他呵呵傻笑,“早啊!”
话是从齿缝中挤出来,“若你敢说没事,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风清逸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只残破的手机,“当然有事,我这不是来给你送手机吗?”
手机?
滕奕扬看着那只已经可以说是报废的壳子,勉强从脑子里拉出一些记忆片段,似乎是他自己把手机摔了。
他揉了揉眉心,侧身放行。
风清逸笑着进了门,边走边问道,“昨晚是谁送你过来的?”
滕奕扬关上门,甩了甩头,企图将酒后晕眩感驱除出去,闻言随口道,“不记得了。”
“不是吧?我看到你车停在门口啊!昨晚我和江流都喝了酒,你吵着闹着要见安安,臻远就开车送你,不过昨晚臻远就飞到邻市出差了,我今早问他,他只说半路把你放下就走了。”
“半路放下?”滕奕扬皱眉,“那我是怎么回的家?”
“他忙着开会我也没问清楚,”风清逸耸肩,“难道谁送你回来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滕奕扬刚要开口,就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他没有理会好友,大步朝厨房走去,屏住呼吸,一把掀开锅盖。
锅里是粘稠软糯的白粥。
颗颗饱满,带着诱人的淡淡甜香。
风清逸从背后绕了过来,看到那一锅粥,疑惑有什么好看的。
他正要打趣,一转头却看到好友的双眼氤氲薄薄雾气,失神中带着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