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有些声嘶力竭,喝口水或许会对嗓子好一点,小x现在的头衔是打黑小组副组长,大脑门在闪光灯下亮得厉害。“长得可真像xx。”我冲母亲笑了笑。如你所知,xx是尚存活着的我省伟人。
“那可不得像他爹呀。”“我就不大像我爸,我像我爸吗?”“瞎说啥,”母亲捣我一下,在奶奶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哼中。
她又说“鼻子、下巴跟你爸一模一样,眼和嘴像我,脸型嘛,我瞅瞅,像你小舅。”我冲她吐了吐舌头,又操起了一个包子。
电视里画面一转,说起了扫黄,什么败坏公序良俗的毒瘤,屡禁不止,从发廊、洗脚房、宾馆酒店到迪厅、洗浴中心、娱乐会所。
甚至一些品牌星级酒店也牵涉其中,向消费者提供色情服务。这话题有些尴尬,至少不适合一家人吃饭时看,我捏起遥控器犹豫着要不要换个台,却又担心这么搞太过生硬,正是此时,夜色下的“宏达大酒店”打眼前一闪而过。也不能说“一闪”
起码有个两三秒吧,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子午路上的那家,不远的都市频道广播塔隐约可见,当然,只是画面,口头上并没有提及,但既便如此,也足够令人惊讶。
“宏达?”我情不自禁地看了母亲一眼,她端着杯子,没说话。可能是真的死了心,蒋婶再也不到家里晃悠了。有次从娘家捎了几根玉米棒过来,她也是放下东西没两句话就走,连口水都不喝。
她问我咋一假期都不在家,我说在平阳实习,她点点头“哦”了一声。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甚至当这个发酵般越发肥胖的女人以蹒跚的脚步扭向门廊时,我斜靠着沙发扶手,屁股都没挪一下。
据奶奶说,大刚快出来了,搭关系捞人没少花钱,娃也不小了,半人高,老没爹可不是个事儿。
回平海没两天,牛秀琴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心里一痒,终究还是去了,其实七月中旬这老姨就来过电话,我说人在平阳,是的,我以一种十分庆幸的口吻告诉她,我很忙,回不去。我不知道现在跟她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见个面吃个饭就冰释前嫌了。
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见了她我真的把持不住。昏天暗地地搞了两次,中间休息时我随口问了问那个女经理。
她说那才是个浪蹄子呢,问我是不是有啥想法,看我挺老实,果然也不是个东西。这话吓得我面红耳赤,没由来地无地自容了好一阵。再搞上时,我小心翼翼地问起她和李俊奇的关系,结果牛秀琴死不承认,警告我别瞎说。
“使点劲。”她像只树獭那样将我死死抱住。我说那跟陈晨的事儿总是真的吧,她起初不予理睬,后来反问我是真的又咋了“你不就在弄你妈呢”
她坐我身上,可劲地扭臀摆胯,灰白色的剖腹线在腊肪的涌动中像深海里的一条蛇。姥爷挨着养猪场西侧的小树林种了点西瓜,可怕的是竟还真的结了几个果子,比拳头大不了多少。
但确实熟了,还挺甜。小舅妈从青岛旅游回来,整天在家备课,不然就是到厨房打打下手,往鱼塘送送饭。
她说她也想搞辅导班,可条件不允许啊。这个记忆中娇憨可爱的女人眼角泛起皱纹,连头上都溜出了几根银丝。萌萌蹿得老高,亭亭玉立。
这一切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百无聊赖地钓了两天鱼,经小舅妈提议,我到她西部山区的表姨家住了快一周。真的是山区,晚上就睡在房后的窑子里,凉快是凉快,可你得提防爬虫,一点也不省心。
出了门,七拐八绕地走上一两公里,就能看到平河。是穿行在峡谷间的平河,没有精致的堤坝,没有刺鼻的工业气味,没有每逢节假日就装点得五花八门的灯笼,有的只是水、鱼以及忙碌无终日的渔船。
我跟着一帮小屁孩到水湾子里游过两次泳,摸过螃蟹和老鳖,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水要比下游凉得多,当你游到正中央环视四周峭壁时,更会觉得水域是如此辽阔,乃至让人心生恐惧。
只要不下雨,老表姨夫每晚都会出去摸蝎子,我就跟着打手电、翻石头,除了偶尔受点惊吓,倒也快活。
临近乞巧节,家家都生起了豆芽,摆在院子里的塑料大盆里,大太阳都给晒蔫了。我问这还怎么吃,老表姨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说乞巧啊,看的就是太阳在水里留下的影子。七夕当晚是阴天,并没有月亮。隔天我就下了山,不是不习惯,而是老待人家里也够别扭的。
临走给母亲采了一大包的凤仙花,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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