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带走协助调查云云。
无论真假,有声有色的,挺逗,当然,这些,基本上跟梁致远无关了。整个10月下旬天都阴沉沉的,一天正搁人波那儿吃泡面,辅导员打电话来,让我过去取邮件。大概是西政的资料寄过来了吧,我纳闷什么东西会耗费两周时间,可惜晚了,不然我这个无比讨厌北京的人决计不会报法大。
我随口答应去取,但并没有真的去。第三天中午,在寝室看比赛时,杨刚从系里给我捎来一个大牛皮纸袋,有点厚,虽不如法大的两本书,但好歹是十六开。
不过我对它的注意力也仅限于此了,摸了摸,就随手丢到了了床铺上。吉诺比利投中一记压哨三分,大家都惊呼起来。
整个十月都艳阳高照,天空薄得像个肥皂泡,没了往年秋收时节所特有的那种灰蒙蒙的阴霾。早、晚无疑是凉的,但白天气温还是很高,午后有时能飙上三十来度,不说史无前例,至少也不多见。
我厌恶燥热。大家都说今年气候异常,有专家分析说是受去年印度洋大海啸影响,温室效应被局部放大,他预言这种趋势只会愈演愈烈,再有五十年我国长江流域能种上芒果也说不定。
陈瑶认为这位院士很有意思,可惜过于乐观了,虽然她并不排斥多吃些芒果,直到10月末的一场连阴雨,天才彻底凉了下来,从t恤到毛衣再到羽绒服也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研究生考试报名后,我便全身心投入备考中,和所有心怀梦想的大傻逼一样。
早六点起床,晚十点归寝,俨然一架构造粗犷的学习机器。至于娱乐,除了偶尔跑大波那儿坐坐,也就吃饭时能跟陈瑶对喷几句了,所以理所当然,对这些时刻我难免分外珍惜,乃至陈瑶说我考个研嘴皮子都尖酸刻薄了许多。这算不算夸奖我说不好,只是某个淅淅沥沥的夜晚于昏昏沉沉中翻个身时。
那嬉笑的眼神裹挟着食堂聒噪、油腻的空气猛然翻腾出来,我心里莫名一慌,登时清醒如昼。
继9月下旬安保公司一众人等被采取强制措施之后,一个月不到,平阳市检察院就对其中的十一人提起公诉,所涉罪名五花八门,从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到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再到行贿罪、非法经营罪和组织、强迫卖淫罪等等,共计十一件犯罪事实及六件违法事实。
庭审在平阳中院搞了三天,不少呆逼都跑去瞧了瞧热闹,据说黑老大被吓得当庭尿了裤子当然,依旧没能免去吃枪子的命运。
就在一审开庭前不久,城东某区司法局副局长、公安分局一把手相继落马,有媒体放消息说是跟涉黑案有关,至于有关到什么程度就非你我所能了解的了。
这事还牵扯到中院的两个领导,都算x大校友,有一位还在我们系里当过老师,如你所见,多少已有了些狗血的味道。
庭审结束当天,有个劲爆消息开始在连绵不绝的秋雨中疯传:该区区委书记被打黑小组约谈后跳楼自杀。呆逼们声称现场照片都被人放到了网上。
就在区政府大院,脑浆和血在瓢泼大雨中淌得到处都是,这位脑满肠肥的伙计真是至死都不愿干件好事。遗憾的是,不等我看到,那些所谓的照片就被删了个精光。
虽然它们八成不足为信。11月的第一天,打黑专项小组联合省纪检委召开了一个“打击黑恶势力,我们在行动”的媒体见面会。
在省卫视和新浪网上全程现场直播,据说是首开政府工作会议网上直播之先河,也不知道真假。总之,我没看,没兴趣,也没功夫,但现场录像还是看到了。
经过剪辑之后在省内各电视台轮番播放,几乎承包了我们一周的午餐时间,想不看都有点难。作为打黑小组副组长,陈建国也出席了见面会。
每当画面扫过那张面无表情的黑脸,我心里就一阵麻痒,好在此人没怎么发言,反倒是另一位副组长公安厅副厅长郝某逼叨个没完没了。
这是个文质彬彬的白胖子,架着副眼镜,无须,头发卷曲,讲起话来力道过猛,老给人一种一句一喘的感觉。
他说此次见面会只是对前一段工作的总结,是反思,是和媒体朋友的交流,而不是什么邀功会、表彰会,他的总结是这样的:在中纪委和巡视组有关领导的支持下,经过广大同仁的不懈努力,我们基本肃清了一批黑社会势力,社会经济秩序得以恢复,人民群众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