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说过,每一位帝王的产生,每一代王朝的建立,都伴随着无穷无尽的杀戮与血腥,每一座皇庭,都立在千秋战士的枯骨之上。这便是王朝更替,这便是势力争夺,没有仁慈,只有血淋淋的胜与负。
刘杨由此及彼,他想的已经远不止眼前的这一场公案。他看着眼前似乎六畜无害的八王爷,在民间有贤王之美名的廉亲王,淡淡地说道“下官断案,自然不会错杀一个好人,但也休想本将军放过一个坏人。”
同样的一句话,反过来说,意思便大有不同,八王爷是要刘杨不许错杀了任何一人,刘杨却告诉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杀的人。
本来已经被刘杨绝对压制的公堂,因为八王爷的突然造访,起了微妙的变化,连那刘崇,也精神了起来,黄规全更是立直了腰杆,一副抗战到底的样子,唯有小乐子,依旧匍匐在地上,不敢大意。
八王爷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嗑了一口,淡淡的茶香立刻在公堂上四溢开来。“刘杨将军,你审你的,今日公堂你最大。”八王爷礼节性的表态道。刘杨惊堂木一拍“带证人前来!”“奴才四执库小李子参见上将军,参见廉亲王。”
“小李子,你说吧,李公公是怎么离去的,你与本将军详细地说来,休得有半句虚言,倘若有误,定斩不饶!”
刘杨惊堂木拍下,暗含了三分功力,震得公堂之中翁翁作响。一众人等皆胆膻心惊。“是他,是他害死了李公公!”小李子指着小乐子,痛哭流涕,愤怒的脸有些许的扭屈。
刘杨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小李子化妆成乞丐半路设障,随后便单独见过了小李子,一切事情的种种早已经听他说过,待到见到了那瓶丹药房里的药液的时候,他早已经对事情了然。
小乐子突然被指证,他浑身一颤,张张口却是要反驳。八王爷依旧在喝茶,一副不干涉的样子。刘杨不等小乐子开口,惊堂木一拍“大胆小李子,竟敢以下犯上,污蔑太监领事,来呀,重责三十大板!”
“诺!”一旁的衙役立刻上前,按倒了小李子。“慢!”八王爷开口了“刘杨啊,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人呢?”
“请王爷赐教!”“刘杨,重点沙场,世之翘楚,但这公堂审案,还真的得好好学学。你啊,应该问清楚他有何凭据,再慢慢责罚不迟。”
“好,你们退下,那么小李子,本将军问你,你指说小乐子是凶手,你可有什么凭据?”“将军,奴才冤枉,奴才视李公公为”
“大胆,公堂之上,休得咆哮,待本将军问来!”小乐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就要审辨,却被刘杨惊堂木一拍,呵斥了下来。“小李子,今日廉亲王在此替你把关,不然我必先打你半死,说吧,如实地说,你为何要说这小乐子是杀害李公公的凶手?”
“你可知道李公公却是这小乐子的师傅,待他恩重如山,有如再造!你又企可指定他就是杀害李公公凶手?”
刘杨当然知道小李子为什么敢指控小乐子是凶手,因为他早就已经和他进行了接触,此时刘杨故意演一出双簧戏,不过是做给廉亲王看的戏罢了。
“是的,有本王在此,你尽管说来,但说无妨。”廉亲王果然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说道,既然刘杨那样说,他当然也要做出一副公正的样子来。“是的新王,其实所指小乐子为杀人凶手的,并不是奴才,而是李公公本人。”
“胡说!”廉亲王听到小李子如此一番说法,自然觉得荒谬绝伦,当场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李公公早已经仙去,又如何能够指说谁为凶手?简直是一派胡言,刘杨将军,我看这案也不必审了,这狗奴才根本就不是块实诚的料,拉下去打二百军棍罢了。”“廉亲王息怒,咱们何不听听小李子有何话说呢?”刘杨说道。
他要继续听,衙役们便不敢动。
“是,将军,其实李公公并不是事后告诉了奴才,而是他一早便已经察觉了小乐子公公的阴谋,是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于是告诉了奴才,让奴才星夜出了紫禁城,这才保住了性命,却不曾想,当奴才回来的时候,李公公,李公公他真的遇害了。”
小李子想起当时发生的情景,声泪俱下,悲恸难耐,竟然边说边哭起来“上将军,你可一定要为李公公还一个公道啊!”廉亲王却并不像刘杨一般觉得痛入骨髓,而是一声冷笑,又要出声呵斥小李子。
“啪!”刘杨怒拍惊堂木,顿时满座皆惊!“公堂之上我最大!”刘杨突然一声大吼,廉亲王脸色微变,此前刘杨一直嘻皮笑脸地一路恭维廉亲王,突然变了脸,倒使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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