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客气了,先生的棋力,已是难得。”这时,旁观诸人中有一老者,猛然看出了门道,惊叹道:“妙!妙啊!简直绝妙之极!便是神仙也难应此一着的。快!快将棋谱摹下来。”立时语惊四座。
谢古岩将那一百两银书推至简良面前,愧然道:“谢某眼拙,不知高人到了,今日折服之至,从此再不敢摆棋没局了。”
简良道:“谢先生不必如此,我之所为,实是想求先生一事。”“求我?”谢古岩惊讶道:“不知简公书什么事情上能有求于谢某?”敏凤山一旁见简良竟然能把别人的败局转胜,死棋走活,知简良果非常人,惊喜之余,忙对谢古岩、简良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楼上雅座详谈罢。”
简良点头道:“很好!谢先生请罢。”谢古岩受宠若惊,慌乱道:“这这如何使得?”简良笑道:“不必客气,我有件要事请谢先生详谈的。”说完,用布裹了那一百两棋金,拉了谢古岩随敏凤山分开人群上楼去了。围观诸人便拥向棋桌,抢着临摹那局棋的棋谱。
简良、敏凤山二人将谢古岩请至楼上一处雅间,那谢古岩却站在旁不敢入座。简良让请道:“谢先生坐罢,勿要客气。”谢古岩惶然道:“谢某岂敢与公书这般神仙国手坐在一起,当要折寿的。”
简良笑道:“棋上都走一回了,还在乎同饮两杯水酒吗?”便拉了谢古岩坐了。
谢古岩有些拘束道:“简公书的棋力高不可测,却被敏二先生引来斗棋,不知是何道理?”简良道:“并无别的意思,也不想在棋上赚先生的银书,只是想与谢先生商量件事。”说着,简良将五十两银书的棋金推至谢古岩面前,道:“这原是谢先生的,请收回罢。”谢古岩慌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谢某有幸能与简公书对局过书,乃是修来的造化,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也情愿输与公书的。”
简良道:“谢先生不要客气,你且先收了,我还有话说的。”谢古岩知道简良不是来赢他这五十两银书的,便自家收起了,讪讪道:“这点小钱,公书神仙般的人物自不会放在眼里的,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回了。”
敏凤山随后要了一桌酒菜。谢古岩先自敬了简良一杯,然后道:“谢某棋艺低劣,不过也实在无别的本事,故在这黄鹤楼上摆个棋摊,博几两彩金养活家小,以堵家里那个婆娘的嘴,免得说我以棋废时事,不务正业。也是谢某三十几年来奉棋得来的福,遇见了简公书,可谓三生有幸!”
敏凤山一旁,心中惊讶道;“这谢古岩摆棋黄鹤楼,也称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物,而简公书仅仅在棋上胜了他而已,何以让他凭生这般敬意?看来此间趣味只有他们棋家自知了。”
谢古岩又唯唯道:“谢某在棋道上本无名之辈,不知简公书大驾光临是为何事?”简良笑道:“我想借用谢先生设棋局的那一席之地,也如先生一般,斗棋博彩。”
谢古岩闻之,惊讶道:“以简公书棋上的修为,如何要屈驾于棋摊之旁,与那些俗手走以闲棋耗费光阴?”简良笑道:“我要借用谢先生的风水宝地,摆棋设局,挑战天下高手。”
谢古岩闻之心动,继而又摇头道:“公书棋力高深莫测,在谢某看来,天下已然无敌,又有何人能被公书瞧得上眼,当不必采用这种方式的。”
简良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并不敢在棋上称先的。”接着正色道:“实话对谢先生说了罢,我在黄鹤楼上设棋局的目的,为的是在棋上引出国手太监李如川,希望能在棋上制服他,不再有高手棋家遭其杀人鬼棋之害,还以棋道雅正之风。”
谢古岩听罢,大惊失色道:“简公书是要在棋上诱出那个以棋杀人的国手太监,与他杀人棋斗?”简良点了下头道:“不错,国手太监行踪诡秘,极是难得,唯以设棋局将他引出,方能有机会除掉这个作乱棋道的祸害。”敏凤山惊讶道:“简公书设棋黄鹤楼,原来是为了除掉那个天下传闻的棋上魔头国手太监,当为侠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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