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弃。
“傻话,女人要是这么认命,那就什么都完了。”
“老太爷?”应有悔不解的蹙起眉头。
“我是重男轻女没错,因为我看不惯女人的优柔寡断。你母亲郁娘在商业方面很有天分,但做人却太过咄咄逼人,最后连自己的丈夫都守不住,你想想,连我这么器重的郁娘,碰到感情都不免昏了头,我对女人会有多高的评价?”老太爷喘口气又道:“女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但就是放不下爱情,你应该也是为情所困吧!”
有这么明显吗?应有悔苦笑道:“老太爷,说穿了,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爱恋罢了,人家根本不曾爱过我啊!”老太爷沉默许久,才轻轻闭上双眼“你很善良,将来会有好报的。”
除了雷霆,她谁也不要。她暗自辩驳道。
“我扶您躺下休息吧!”
“也好,你出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老太爷虚弱的说。
“老太爷?”应有悔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容颜。
“你要我吃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歇会儿了,好孩子。”老太爷缓缓吐出这句话,之后葯效促使他闭上沉重的眼皮。
应有悔的眼眶发热,原来老太爷一直都知道!她不敢再多停留,深怕自己的孺慕之情会不试曝制的流泄而出,于是她悄悄的退出房间。
只要有人不当她是多馀的,会给她一点点温暖,她便心满意足了,只是,连她这点小小的心愿,上天为什么都吝啬的不让她获得满足呢?
挨不到冬天,老太爷还是走了。
大富大贵之家,生前极尽尊荣,死后的排场依然奢侈得吓人,数千朵鲜花将灵堂点缀得庄严肃穆,政商两界重量级的宾客也让应家人挣足了面子。
应有悔一袭黑色丧服站在众人之末,腰杆儿挺得笔直,令人彷佛可以感觉到她浑身那股紧绷的气息。
老太爷还是去了,在正式承认她是应家人,重新允诺让她回应家的时候,老太爷还是撑不下去了。
律师在一旁低声告知待会要宣读遗嘱,但她没有仔细听,只是想着。这么强壮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去了,再风光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具空壳。
“咦!雷氏企业也派人来上香啊?”
“真的?我们不是跟他们一点交情也没有?”
“不会吧!真的是雷霆耶!是雷霆亲自来上香”
身旁的騒动影响到应有悔,她抬起头,寻找那令她心碎的身影。没多久,她看到他了,仍是一身的黑,三件式的名牌西服,英俊慑人的面容严肃,随著司仪的口令上香,然后侧过身等候家属致意。
看到雷霆近在咫尺,应有悔顿觉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揪著,难以呼吸。他的面容较之以前更为冷峻强硬,精锐的寒瞳似在搜寻什么,又似无情的睥睨一切,宛如王者般的风采依然。
应有悔告诉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他只是来为老太爷上香的,然而,再见到他的刹那,她勉强守住的心依然不由自主的陷落了,再也无力逃出自己织就的网。
他如今过得好吗?已经和童秋人结婚了吗?直到如今!她光是想,就觉一股难忍的心痛划过胸口。她做不到从容洒脱,只能任无助绝望的情绪紧抓住她,并令她苍白了脸。
“雷先生,请问关于增资的案子?”应家从商的一员被推上前,冒险探问。
“我还在考虑。”雷霆的姿态狂傲危险,沉敛的目光在看到他深爱的容颜时,陡地变得温柔深情,立即调整方向笔直的朝她走过去。
“雷先生?”那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唤他。
“我会给你肯定的答案,在我与她谈过之后。”雷霆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便迳自闯入家属答礼区,完全漠视他怪异的行径所引发的好奇与议论。
尽管周围的嘈杂声如此明显,应有悔仍沉浸在属于自己的酸甜情绪中,直到身前多了一抹高大的影子,她才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眸,小嘴也不敢置信的微张著。
雷霆就站在她面前,而且笑容邪得可以。“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我会怀疑你张开嘴是在邀请我吻你。”
应有悔连忙把嘴合上“你你”“怎么?见了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雷霆习惯性的环住她的腰,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敢从我身边逃开,就要有承担我怒气的心理准备。”
他终于找到她了,谢天谢地,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老太爷的死,反倒帮他一次大忙。
“别这样,我们我们”她迷惑了,他们的关系不是不能见光的吗?为什么他不过,她如此眷恋他的怀抱,就算要她此刻就死去,想必也是幸福的。
雷霆轻笑一声“这个地方的确不合适,我们到外头去。”
“可是”她偷偷看向应家人。
“他们不敢有异议。”为了寻找他心爱的女人,他花了极短的时间介入应家已岌岌可危的事业,并取得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他的话,应家人谁敢不从?
“可是”她犹豫了。
“跟我来。”雷霆将她抱起来,直接坐进他的加长宾士车后座,吩咐司机往前开后,便降下前座与后座间的黑色隔幕。
“你要带我去哪里?”应有悔看着雷霆,他的目光好温柔,但眼神却邪得可以。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性感危险的魅惑笑容,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他的颊,并在他眼中瞧见自己的痴迷。
他不让她的手退缩,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这些日子为什么躲我?”
“我不配啊!”应有悔垂下头,苦涩地掩饰自己的忧伤“何况,我有留一封信,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
“那封信我早就丢了,而且,我们的事还没完,秋人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这话成功的引起她全副的注意力,他的手悄悄爬上她挽著高髻的发,一把抽开发夹,让她已长长的头发披散著。
她变得更美了,他挚爱的含苞玫瑰已成长茁壮,散发出迷人的光泽;无瑕的五官受到情爱的润泽更显诱人,姣好的身段被包里在神秘的黑色丧服下,领口微露的那片白皙肌肤令他想起深藏的甜美记忆,那头黑亮长发也令他爱不释手。
他突然发现他再也不能没有她!
“怎么会?我什么也没有说。”他生气了吗?他最重视童秋人,谎言被拆穿后,童秋人会愿意原谅他吗?他为什么会回头找她?还是要她再牺牲什么?
不,她不能这么想,他看着她的眼光并未带著算计,或许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心思乱成一团的应有悔,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更没注意自己已被他抱在怀里细细的呵护著。
“是我告诉她的。”她的味道好甜、好熟悉。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细细吮吻著她柔腻香馥的肌肤。
“呃?为什么?”因为他亲密的接触,令她浑身掠过一阵轻颤。
“因为”他抬起眸子,俊逸慑人的眼紧紧地锁住她的,倏地,他像是迫不及待的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顽皮的舌不断地在她的下唇画圈圈,当她因惊讶羞怯而略微退缩时,他竟用右手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退缩。
她的主涩,引发他的怜惜,在尝遍她的唇后,蛊惑煽情的舌灵活的探进她的嘴里,挑逗她的舌与他嬉戏。
他是如此专注,温柔,使她浑身战栗不已,呼吸也为之停顿,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在他的怀中,她是如此弱小且易受惊吓,让人彷佛要倾出全身的力量来呵护
许久,他才略微松开她的唇“呼吸,有悔,深呼吸,来,慢慢的吐出气来。”
应有悔照著他的话做,才发现自己一直屏息著,她缓缓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眸子“为什么?你从不吻你不爱的女人。”
没料到她会将他的话记得如此清楚,他打趣的吻去她的泪珠“不错,我的唇只为我最爱的女人守节。”
“你并不爱我,以往即使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从没吻过我。”连仅有的那一次,都是自己强要来的吻,而且只是轻轻一触他的唇而已。“你不应该吻我的。”
应有悔难掩脸上的悲哀,真正的吻是像刚才那样吗?想来不觉脸红心跳,难以自制的浑身发颤,她多希望他能爱她。
“傻瓜,你还不明白吗?我只爱我的女人,也只吻我爱的女人,而那个人就是你。”雷霆浅笑,再次霸道的覆住她的唇,狂猛的在她的唇里掀起另一番风暴。不用他催促,她的手臂马上自动环上他的颈,两人缠绵再三。
“真的吗?你说你爱我?”在双眸因缺氧而稍稍分离时,她难以置信的红了睑,梦幻般的神采写在迷蒙的眼眸里。
“傻瓜,我爱你,从好久好久以前,”他掏出那条玫瑰钻链,戴上她的脖子,并解开她丧服的钮扣,亲眼瞧它垂在她胸前的模样“下回要是再取下来,我非打你一顿屁股不可。”
应有悔又喜又羞的将睑埋在他的胸膛“我也好爱好爱你,可是,你从没爱过我。“
“谁说的?若不喜欢你,我何必费尽心思的讨你欢心,又在你失踪的时候急得几乎发狂,连家人都受不了我?”
应有悔痴痴的瞧着他表露情感的俊脸“雷,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毕竟你最爱的是对了,那童秋人怎么办?”
“她怎么坝谠我们很重要吗?”他在口袋中掏著东西,浓眉愉悦的上扬,唇角泛著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一向很爱她的,如果她知道”应有侮的小脸变苍白了,被捧上高空的心顿时跌落谷底“是不是因为童秋人知道真相后离你而去,所以你才回来找我?”
说到最后,她已经有些哽咽了,说好这辈子不为自己掉泪的,但为了雷霆,她已违规好多次了。
“不是,我已经不爱秋人了,其实,我早该觉悟的,我的心根本就只容得下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就叫做应有悔。”他掏出一个东西,同时扳起她左手无名指,将东西往上套“我以为我爱秋人,但我错了,在遇到你之后,我发现你才是我爱恋的对象,具有引发我疼惜的一切特质;所以,我把一切告诉秋人,取得她的谅解后,正打算向你求婚,哪想得到,你竟什么也不带的离开了,连同我送你的项链,都弃之不顾。”
他执著她的左手,在唇边印下轻轻的一吻“你知道吗?当我拿著戒指,准备向你求婚时,却发现你走了,让我好难过。”
他发了狂似的找她,但毫无线索,只有整日藉工作麻痹自己,甚至不敢回顶楼的房问,因为怕连思念都沉重得令他无法承受。
“我一直以为”应有悔瞧着戒指,又哭又笑的偎在他的胸前“我以为我爱你爱得好无望,所以不等你来赶我走,就自己先逃了。这些日子,我天天在想你,知道无论离你多远,我都依然爱你。”
他紧紧的抱著她,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淹没了他“你好傻,下回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不要什么也不说就跑去躲起来,让我找得心好痛。”
“如果你不嫌我烦,不嫌我没学历、没家世,那就把我娶回去吧!”她轻叹,一个人活得好累,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一个人生活了。
“这可是你说的。”他邪邪的一笑,敲敲玻璃,吩咐司机将车子转向。
应有悔这才慌了,她一直没问他们到底要去哪里,窗外的景物也愈来愈陌生,他们似乎正往郊区去。
“雷,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他愉快的抱著她的身子,双手不安分的摩挲著她曼妙的曲线,蹙起的浓眉好似不甚满意她略显纤瘦的身材,而且不该瘦的地方也有些缩水。
她心烦意乱的推开他摸上她胸部的手“为什么要去你家?我一个雷家人也不认识啊!”“所以才要带你回家,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他支撑起下颔,闲适的看着她嫣红双颊的迷糊娇态。
“见公婆?”她差点跳了起来“我这样怎么能见人呢?咦!发夹什么时候掉的?胸口的钮扣也开了?啊!我甚至还穿著丧服呢!”
“前些时候就该做的事,拖到现在已经让我很不满了,有悔,你这回是溜不掉了。”他邪邪的笑着,似乎很爱看她慌张的俏模样。
“可是我这模样哪能见人?”她苦著脸。他仍是她记忆中的霸道男人,竟为了这事故意要看她出糗,若真以这身打扮上雷家,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你很美。”
“不要说谎,我不想听。”她沮丧的别开脸。才刚拜祭完老太爷,就不知羞耻的上雷家,还这身打扮,她真的羞愧得不想活了。
他突然一把搂住她的腰,逼她和他面对面“我说你很美,就是很美,不要怀疑我的话,明白吗?我的家人早已知道你的存在,因为我跟他们提过好多次了,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将来也一定会嫁进雷家,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在意你的衣著,如果你还担心,那我们先回我住的地方,明天再去见他们。”
她感受到他的温柔和深切的情意,心终于安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应家,守完老太爷的丧?”
他想了一会儿,才咬咬牙道:“可以,我陪你一起守。”
她更加讶异了“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一去不回,怕你又要躲我。”他抵著她的额头,轻声撒娇。
她因他的动作觉得窝心不已,柔柔的低语“好吧!现在就去你家,因为我也想赶紧被你定下来。”
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便停在一楝美轮美奂的别墅前
那张大得吓人的床上,两具交缠的身躯紧紧拥抱著,奏出天地间最原始的男女激情乐章,许久许久,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空气中只闻沉重的呼吸声与欢爱过后甜蜜的气息。
“你果真是个尤物,如你这般身子,一般娇颜,在古代定是魅惑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他爱怜地拨著她汗湿的头发。
她尚未自激情的境界回到人间,呼吸紊乱地说:“明天才结婚,今晚就上你的床,你真是我命中住定的克星。”她幽幽的叹息著,也懊恼自己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他吻上她的唇,深深吸吮著那方柔软“何妨,反正你永远都是我的人,不差那一个形式。”
“你好霸道,更像个王。”她柔柔地注视他许久,才缓缓道出第一眼见到他的印象“当时你坐在那儿,一副不可一世的尊贵模样,让我以为自己见到了古代的君王。可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好满足。”
“君王?”他炯亮的眼忽然晶灿起来“这个名字我喜欢,我是王,而你是天生尤物,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又俯下头,贴上她的唇。
她放任自己再一次陷溺在他的拥吻里,心头的阴影像冰雪般慢慢化去,老太爷说的对,一切都将会好转。
她在热孝时与雷霆订婚、结婚,她也被雷家人所接受,以往可怜的自卑心态因他的爱与呵护,再也不存在了
“咦!雷?”她脆弱的腿间突然遭到一只大手的进袭,修长的手指霍然探入她的柔软之中。
“王要享受他的尤物。”他专注而贪婪地盯著她羞红娇柔的容颜,轻轻挑弄著她的柔软。
“别别这样,我已经很累了。”她喘息著,忍住几欲哭泣的呻吟声。
“那你就再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他仍不断的加重在她身上的攻势。
“我爱你。”他压抑著想进入她的渴望,额上冒出热汗。
“再说一次。”
“不了,别啊!你又来了。”他等不及她的回答,起身覆在她的身上,索爱千次也不厌倦。
“真的不说?”他挑高邪肆的眉,缓缓在她身体里律动。
她的呢喃几欲破碎“我爱你,我的王。”
满足而愉悦的男性笑声交杂著登上巅峰的女性娇喘,回荡在空气中,久久未能散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