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无疑,那些纹身图案都是凶兽的头颅,面目丑恶,獠牙青面,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真奇怪,凶兽代表不吉利,居然会有人把不吉利的图案纹在身上,怪不得你煞气这么重。”
这人不是野兽,是凶兽才对。
他健壮的体魄,配上这群镶嵌在皮肉上的獠牙青面,气场就很不对劲。
周宗政懒得理会。
他张开遒劲的大掌,朝着谢时鸢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角度刚刚好,足以一把拧断她纤细的脖子。
当他冰冷的指尖和她脖颈上的肌肤相触,就要拧断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
谢时鸢垂着长睫,一脸认真,手里拿着棉签药水,在上药之前,轻轻吹了吹男人的伤口,“疼吗?”
她的眼睛乌黑晶亮,当她全心全意注视着一个人时,仿佛全世界就只有那个人一般,无害的气质总给人一种强烈错觉,她很真诚。
周宗政眯着眼没说话。
谢时鸢又轻轻吹了吹,“你的伤口真古怪,你是在中弹的第一时间,就徒手把子弹抠出来了么。”否则哪来的一片血肉模糊,皮肉外翻,那血窟窿还黏着碎肉。
他是个狠人。
出乎意料的狠人。
周宗政还是没说话。
从他被打了男性重要部位后,就进入了失语状态。
尤其是小姑娘半跪在身前,把小脑袋搁在他的膝盖上,专注地处理着伤口,最幼稚的行为,她以为在哄小孩吗,吹一吹就不疼了?
口水都吹他身上了,吹得他下边发烫。
男人的眼神格外不对劲,毫不怀疑,他想生吃了谢时鸢。
周宗政从来都不屑于掩饰欲望,这是一个正常男性的生理反应。
他压着她的脑袋,便能得逞。
但大掌抬起来,却是拍了拍她的小脸。
“没错,我中枪时,会徒手从体内挖出子弹,这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感知痛苦,我就显得不是那么麻木。”
“否则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失去了,我不清楚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这话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谢时鸢想了几秒,“周先生经历过什么呢?”
周宗政,“你要问,宗政哥哥经历过什么。”
谢时鸢:“......”
这男人不但狠,还很明骚。
“别想套我的话。”男人讥嘲,“怎么,你以为你一副伏低做小,帮我处理伤口,我就会受你的蛊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么。”
“谢小姐,你是成了精的狐狸,我就是专门治你的猎人。”
“在我这里,除非我想告诉你,否则你休想打听关于谢庭柯的一个字。”
谢时鸢倒是想打听谢庭柯的事。
但她不会用这种方式。
她帮男人处理伤口,不过是拉近肢体接触的第一步,肢体接触不该在周宗政的视野里,永远只和两性有关。
只有性的接触,不会有爱。
拉近感情的方式,永远都是经历。
温情的,治愈的。
回想起来,很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