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咄咄咄”过了好半晌,靠近母亲一侧的车窗被敲响。我抬头一看,是舅舅又回来了,她按下了遥控,车窗降下,舅舅便压着嗓音,在她的耳边悄然嘀咕起来。
她边听边小口的喝着手里的矿泉水。在其讲完后,就示意他上车,自己却打开了车门,拿上包下车了“你去哪儿?”我见状连忙也下了车,拦下她之后问道。她不说话,身姿窈窕地直立在地上,面色却肃然,凝滞。
“哥。”很快,她出声了“给我看住他,别让他乱跑。”与此同时,那个自称“花脸”的男人和我过来时开车的木讷司机也走到了我和母亲的身前。舅舅当然也再次拖动着肥硕的身躯,下车加入进来。
“膺儿呀!听你妈的话,她是为你好。”比我矮一些的舅舅和我并排而站,顺手拍着我的肩膀这样劝道。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动眼睛朝来时的那辆车望去。
只见那车的后座车窗,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的卫宝峰把脸贴在窗户上,目利如刀,满是桀骜的注视着我。不到眨眼的工夫,他向退了退,重新戴好墨镜后,用左手打右手的肘部,接着右肘顺势向上,形成了类似撑伞的动作。
看到这个足球场上著名的“打伞”污辱手势,我的愤怒无以复加,心里甚至认为自己在家中整治他的手段太过于宽恕。遂脚步一提,就要冲过去再收拾他。“他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谢谢了,膺儿。”
“花脸”和木讷司机迅速一前一后的夹住了我,让我无法过去的同时。正从我身前飘然而过的母亲轻轻地说了两句。我虽然听见了那话,但还是想从“花脸”和木讷司机的纠缠中挣脱出来。
不过显然这俩人是有真本事的,我自身那点擒拿格斗的功夫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仅仅木讷司机一人单掌摁住我的右肩,那手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就让我的半边身子发麻,无论如何都不能动弹,何况那个只阻住我去路,并没动手,如毒蛇一样的“花脸”?“杨市长的儿子也知道这事!”
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近乎绝望的我朝走向卫宝峰所乘坐车子的母亲大喊道。她没有正面理会,而是悄悄的用包作掩护,背身比划了一个儿时我们母子经常玩闹时的小动作。其意基本就是“知道。”
近半分钟后,她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带着一脸得意的卫宝峰离开了现场。“膺儿呀!就让那兔崽子在得意几天吧!”说着此话的舅舅这时让“花脸”和木讷司机停手。
然后搂过我的肩,把着脑子有些惘然,手足无措的我一起进了辉腾轿车的后座,之后,木讷司机也上了车“花脸”则留在了原地。车子在木讷司机的驾驶下转道,朝母亲与卫宝峰所行的相反方向而去。
“他不会有好下场的。”“呃我要要来了射你嘴射你嘴里行不”“嗯不”坐在车上时,这句母亲刚才所说的话与几个小时前在卫宝峰手机里看见的俩人淫靡秽滥的xìng交视频此时一直在我的脑中反复交替出现。它们把我的大脑搅和的剧痛不已,无奈之下,我死命地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同时,也急速地调动起脑部神经,冥思苦想起来,现在所知的线索,已经能十分确定我在图书馆时得出的判断。可同时,它却又增大了我的困惑。
母亲怎么会用这么个混账加无知的二逼疯子?真正要被她针对的,到底是哪个?另外,舅舅的这两个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手下,又是哪路高人?若有所思的我,用目光注视着驾驶座里的木讷司机。
紧接着,又看了看正拨弄着腕上那串翡翠佛珠的舅舅。“你不配当我妈的哥哥,你也不配当我的舅舅。”
很突兀的,我的口中蹦出了这十八个字眼。他被我这话说的有点儿愣神,看了一下我之后,双眉才慢慢皱起,语气倒是还算稳重的说道:“很多事你都还不明白。我答应过你妈,不会说给你听的。
所以这激将法还是收起来吧!”见计策不成,我失望的靠在了座位上,头偏向车外,睃视着渐黑的天色。
耳边同时还响起依然在和我唠叨的舅舅声音“什么都别管,也别多想,就当做了个恶梦。到舅舅那儿去住个几天,等事情解决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唔”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嘴里发出无意识闷哼的我茫然的望着带有清新风格的天花板,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是哪儿?”不久,顿感头痛欲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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