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的确杀了人,你这几年调查的事情没有错,我也是当年的目击证人,当年三个知情人之一。”
“三个知情人?什么意思,这件事情真的另有隐情?还有两个人是谁?”
“子阳和那个教授,那个刘教授你又查到了什么啊?”
“那个叫刘思伟的教授死前牵扯进了一起校园猥亵案件,不过案中涉及的几个女学生全部否认了事实,案件也被推翻了,当地公安局还专门向社会和学校做了公开道歉。”
“道歉?他们最应该道歉的人是子阳,是你哥,是那个最后以身作责维护了正义的人!”
“维护了正义……墨哥,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应该让你知道整个事情了。刘思伟是心理学系正教授,同时是我和子阳的导师,也是当地催眠协和的会长,或者说是他教给了我和子阳如何使用催眠来治愈病人。那是临毕业的几个月,校园里相继有两个女学生跳楼自杀。我和子阳觉着事有蹊跷便暗地里展开了调查,发现两个女学生在死前一年中都接触过心理辅导,也就是刘思伟的心理治疗。而我和子阳调查到此时觉着有些异样,但人毕竟死了,很多东西死无查证,我俩便把目光落在了刘思伟正在治疗的几个女生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刘思伟再催眠的过程中有猥亵女学生的行为?”
“不是猥亵,更准确的说是诱奸。当一个人进入催眠的状态中时,心理防备几乎为零,很多行为都会被诱导,如果催眠者心怀不轨的话,被催眠者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可能会出于本能来迎合对方的行为。”
“这么说,当时网上留给警局的匿名举报信是你和我哥发的。”
“对,我和子阳原本的设想是希望警察秘密地处理这件事情,警察也暗中带走了刘思伟,但谁知道消息不胫而走,立马在校园里引起轩然大波,连几个涉事的女学生姓名也在网上被人公布了出来。导致几个女学生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不得不推翻之前的口供,而警方在社会各界和学校的多次出面下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难道当时就拿那个教授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思伟是一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他被捕前几乎没有留有证据,被释放后又主动退出了教学工作。可他不知道,就在警方来学校公开道歉之前,我和子阳还准备了一份证据,之前被刘思伟长时间猥亵抑郁自杀的其中一个女学生去医院堕胎的病例,那个女学生还做了一个胎后的DNA检验,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在死前把这份检验报告公布出来。”
“可事实……”
“可在警方来学校公开道歉的前一天,那份报告不翼而飞,子阳保存的那份唯一证据不见了。子阳觉着对不起死去的女学生,无法容忍道貌岸然的刘思伟。你知道的,子阳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他怎么能容忍刘思伟那种人渣继续行走在校园里,他怎么容忍有人玷污他所追求的正义呢?法律放过刘思伟,他不会放过刘思伟。我的子阳,没错,这次是你赢了,永远都是你赢了,你比我要勇敢太多……”
方墨头贴在墓碑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向段子铭摆摆手,他知道段子铭一定会追问到底是谁偷走了证据,人都走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如果重要,也不是段子铭的事情,是他未来要向第二秩序讨回的公道。